夢晚從高中畢業後至今,都是在大城市學習、生活和工作的,從來沒有刻意去有意識的體會過如果生活脫離了這些地方會是什麼樣子。
雖然說因為準備考研和後來落榜後的創業,在家鄉待了兩年,可畢竟是離開大城市後再沒回去生活過,這種懸殊對比也就很難體會了。
現在落地在上海這座城市,一切好像喚醒了夢晚對於在這樣城市生活的記憶,那種失而複得、恍如隔世的陌生熟悉感,讓夢晚有些驚喜。
盡管夢晚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這樣快節奏的生活,可上海對她來說,畢竟還是一個從未接觸過的地方,一切自然也不會一帆風順。
至少從眼下來看,夢晚就要拉著皮箱盡快找一個離她所處行業公司比較集中的地方選一個經濟的酒店住下來,並用最短的時間找到滿意的工作。
五六月份剛好是開始熱的時候,夢晚拉著皮箱、背著大背包到了手機上預訂好的酒店時,身上的t恤已經濕了一大半,烈日不會因為誰比較辛苦而心生同情、手下留情。
到了酒店的那一刻,箱子順手推出去靠在牆邊,就一個大字的躺姿趴在了床上,好半天什麼都沒幹。
突然手機響了,是母親,便接了起來。
“夢晚,到了嗎?”
“嗯!”夢晚話一少,母親就聽得出來,關切的問道,
“累了吧?酒店是不是很遠不好找,累了就休息一下,媽打電話主要是想跟你說一聲,家裏上午收到一封信,是葉之章寄來的,媽沒拆開,等你把房子租好後,把地址給我,媽給你寄過去。”
夢晚“嗯”了一聲,才開始想,
“怎麼會?她和葉之章已經有一年多沒聯係了,他怎麼會突然寫信來的,難道是有什麼急事或者重要的事?”
是啊!夢晚要結婚這件事對於葉之章來說,當然是又急又重要的事。
便又給母親回了個電話,
“媽!您把那封信拆開給我拍成圖片發過來吧,我估計他有什麼急事找我,他從來也沒給我寫過信,更何況我們一年多沒聯係了,突然寫信一定是有事。”
“你讓媽幫你拆啊?那媽可就看到了。”
“沒事!您看吧,有什麼不能看的,我和葉之章什麼事您都知道。”
掛斷電話沒到一分鍾,夢晚手機上就收到了母親發來的照片,一張是信封的照片,一張是信紙的照片,信很簡短,沒有夢晚以為的大長篇。
夢晚才知道,葉之章突然這樣急著寄信來,隻是想問一句,她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
雖然那封信在手機的屏幕沒,信紙並沒有在手上,可那份沉甸甸的情感夢晚仍然感覺握在了手上。
本想著等過段時間確定了住房搬過去再給葉之章回信的,可這麼多年夢晚了解葉之章,她擔心葉之章會因為誤會她要結婚,不作聲的請了假回去,白跑了一趟。
便手動撥了夢晚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電話響了有五六聲,對麵接起來了。
“喂!夢晚。”葉之章的語氣不緊不慢,聲音很輕柔,讓夢晚在這匆忙的一天裏感覺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葉之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