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搏雖然結束,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嘴搏,那種潑婦罵街的話一時是層出不窮,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文兵,李二牛,你們倆傻站著做什麼,還不把自己的老婆拖回家!”一個前來勸架的年紀稍大的婦女道。
聽見這話,兩個男人反應了過來,連忙來拖自家的老婆。費了很大的力氣,再加上鄰居們的幫助,李二牛終於將自己的媳婦拖回了家,回家之後,在眾人的勸說之下,那農婦的情緒逐漸的穩定了下來,也不鬧了,隻是瞪著眼睛呼呼喘氣。
經過那些勸架之人接近一個小時的思想教育,再確定了李二牛的老婆不會再去找文兵的老婆之後,那些勸架的人才離開了李二牛的家。
這場農村女人的戰爭結束,李響也鬆了一口氣,低聲對老頭道:“前輩,戲現在算是結束了吧,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胡說!”老頭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好戲才剛開始呢,接著看!”
好戲才剛開始,什麼意思?李響越發的糊塗了,架也打了,罵也罵了,難道這還沒結束?
李響剛想發問,老頭卻戳了戳他的後背,讓他看屋內。
“老婆,算了吧,消消氣,不就是一隻雞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和他們是鄰居挨家挨戶的,抬頭不見,低頭還見呢。”李二牛試著開導自己的老婆。
“嗬!你說得倒輕巧,你知道那隻老母雞一年給咱家下了多少蛋嗎?現在被那死婆娘這麼一弄,我估計那隻老母雞連蛋都不會下了。”婦人又是生氣又是鬱悶,“還叫我算了,哼,這件事情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家!”
那農婦剛說完,李響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忽然刮過一道陰冷的風,真是奇怪了,今天天氣晴朗,怎麼會忽然感覺有些陰冷呢?
“來了。”老頭用一種極低的聲音道,示意李響看裏麵。
李響的心中不自然的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孩子他爹,你怎麼了?”農婦這才發現自己男人臉色有些不對,剛剛還平靜的臉色現在卻是變得極為的陰沉,那樸實的目光也變了質,裏麵不再是溫和,而是怨恨、陰毒。
農婦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搖了搖他的身體,結結巴巴地道:“孩子他爹,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老婆,你說得對,咱們決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必須要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我李家可不是好欺負的!”漢子這話說得十分陰沉,還帶著幾分惡毒。
那農婦聽見這話,以為自己的男人要為自己出氣,麵色一喜,道:“孩他爹,你說的對!咱們一定要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咱們可不是好欺負的,你想怎麼教訓他們?”
“殺了他!”漢子的聲調此時變了,陰森得有些可怖。
農婦聽見“殺人”二字,嚇了一大跳,再看著自己男人臉上的表情,害怕得退後了兩步,似乎不認識他一般。但二人畢竟夫妻多年,見自己的男人想要殺人,那能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