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種地當然不能成為首富村,餘家村村民的收入靠的是風水道具和古玩生意。”萬科長道出真相。
元景龍明悟過來:“原來如此,如果別的村子做風水道具和古玩生意很難有銷路,但餘家村就不同了,有遠近聞名的餘大師在,銷路自然不成問題。”
萬科長輕歎口氣:“隻是這餘家村的村民環保意識太差,再加上又是以家族聯合為單位,在生產的過程中,根本沒有考慮汙染會引發的問題。”
“流經方家村的那條河名為清泉河,原本河水清澈見底,二十多年前甚至可以直接飲用,因為餘家村的排汙,才變成現在的樣子。”
“萬科長,這種事情難道環保局不管?”陸明奇道。
“管肯定是管的,環保局的人一來,餘家村人是相當配合,並且信誓旦旦的答應建造廢液廢固處理設施。環保局的人一走,餘家村又恢複了老樣子,再加上餘四海的能量,很多時候政府對餘家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萬科長解釋道。
元景龍看向前方一臉鎮靜的李響,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神色:“看來李響是發現了這裏的汙染之害,再加上不利的風水影響,使得這種汙染變成了流毒,禍害一方。”
正因為餘四海使得村民們有了錢,才能坐上如今族長的位置。雖然也有村民對餘四海的所作所為不滿,但是在利益麵前,隻能選擇折腰。
餘家村的村民們心裏頭甚至有一個共識,就是餘四海不能倒下。
因為餘四海的名聲就是風水道具和古玩的銷路,低成本的風水道具和假古玩,帶來了豐厚的回報,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很多年,如果再回歸到種地,幾乎沒有人能夠接受,就算是接受了,光靠種地也無法養活一大家子人。
正是基於以上的原因,餘家村的村民才會對現實存在的問題妥協,也才會容忍餘四海所做的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被李響捅破,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就連餘鋒和餘洋都保持了沉默。
李響點出的事情正是餘四海最關心和最擔心的,以往出了問題都是憑借自己風水大師的身份和與高層的打點疏通走動才壓住的,如果事情要是傳到市裏甚至是省會,那可就麻煩了。
這些年,靠著自己的風水本事和餘家村人的勞動力,餘四海可是賺了個盆滿缽滿,自己的產業可不能毀在一個外來小子手裏!
得想辦法將這個自稱風水大師的小子和城建處的人打發走。
用什麼辦法好呢?
餘四海掃了一眼餘家村的村民,對了,既然這小子自稱是風水大師,那麼就在風水上碾壓他,加強自己在村民心中的威望,同時讓村民看清這小子隻是個瘋言瘋語的騙子!
現在不僅有城建處的萬科長在,還有恒達集團的老總陸明在,隻要自己擊敗這叫李響的小子,不僅立了威,名氣肯定更上一層樓,到時候古玩和風水道具的銷路肯定更廣。
想通這些,餘四海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很假的笑容,看著李響道:“你說的不錯,餘家村近些年來確實有人突發怪病。既然你能說出這些事情,想必是有解決的辦法了,還請指點一二。”
餘四海嘴上客氣,但是心中對於李響卻是極其不屑,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有多大的風水本事。
若是陸明身邊的那個中年人,餘四海或許還會慎重一些,對於李響,餘四海心中就兩個字——碾壓!
李響淡淡回道:“很簡單,祖廟一拆,問題基本就解決了。”
餘四海眼露冷光,餘鋒餘洋握緊了拳頭,“拆祖廟”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根針,刺痛著餘家三兄弟的心髒。
其實對餘四海來說,祖廟拆不拆都沒有關係,他在乎的隻是祖廟下麵的東西。
祖廟地下有一個占地將近五百個平方的建築,通俗點來說就是一個地下工廠,主要用於對風水道具和古玩的後期處理。
餘家村的村民們以家庭為單位生產出來的古玩和風水道具隻不過是半成品而已。村民們將這些半成品以談好的價格賣給餘四海,餘四海再在祖廟下的工廠進行後期加工。
這些後期加工包括組裝、上色、以及仿古處理等。
簡單點說,就是村民們生產的贗品,經過地下工廠的處理,再貼上餘四海的標簽,就可以變成真品。
什麼唐三彩,宋朝的青花瓷,明清的字畫,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出來的。再加上各種風水用品和鎮物,餘四海的生意可謂是日進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