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李響還是呆在這個黑暗的角落裏,慢慢用靈力療傷。
靈力不是萬能的,自然不可能把膝蓋處的碎骨重新拚回去。
不過隨著靈力的運轉,膝蓋處的痛感大大減弱,隻留下一點腫脹的感覺。
此時估計已是深夜,片場裏寂靜的仿佛是一座野外墳場,隻有一點設備的熱脹冷縮的劈裂怪聲傳出。
李響等腿上的痛感消失得差不多了,就找到一把移動滾椅,拖著左腿往外移去。
移到片場外,李響好不容易移到自己的車邊上。
費力地移進車後,李響躺在座椅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膝蓋上又傳來了針刺般的細細痛楚,又像是蟲咬一般,李響的耳邊仿佛都傳來了碎骨在膝蓋窩坑裏相互摩擦的聲音。
還好傷的是左腳。
李響隻能給自己找到這樣一個好的借口安慰自己,發起車朝最近的醫院開去。
市醫院。
上官淩雪站在李響的病床邊上:“怎麼傷的?”
李響苦笑道:“這不是要拍一場打戲嗎?我想先練一下幾個動作,然後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能摔成粉碎性骨折?”上官淩雪的臉上滿是擔心,如果不是看了病曆,她幾乎不敢相信李響的傷勢有多重,她原本以為是普通的骨折。
李響的左腿被打上了石膏,嚴嚴實實地包裹著,被繩子吊在空中。
除了腿外,其他地方倒是完好無損。
上官淩雪狐疑地上下看了李響一眼,又擔心地問道:“真的沒事?不會又有什麼人過來找你麻煩吧?”
上官淩雪可還記得那個瘋子杜江的事。
李響笑道:“真的沒事,那幾個動作太難,我一不小心,使岔了力,讓膝蓋著地,這才會傷得比較重。”
“比較重?!”上官淩雪的眼睛裏已經泛起了淚花,揚了揚手中的病曆本,“你知不知道醫生說你下半輩子可能會一直拄著拐杖!還說比較重?!”
看上官淩雪眼中帶淚的樣子,李響就慌了起來。
“別哭,別哭,我又不是普通人,很快就會好的。”
李響這麼一說,上官淩雪的淚水倒真的有些止住,畢竟李響是風水師,和普通人不一樣。
上官淩雪也知道李響的本事,這下心裏也安定了,嘴裏卻還是說道:“那也不能仗皮厚沒事往醫院跑啊!”
李響這時見上官淩雪的樣子,有幾分鬆動,忙勸她早點回上官家族去,上官淩雨那裏的事還有很多沒有忙完。
上官淩雪有些不舍地離去,還一再囑咐李響有什麼事隻管叫她過來。
李響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上官淩雪終於走了。
房門關上,李響長出了一口氣,他又將心神沉入靈海,調動神識觀察自己的傷勢。
昨天的那場激鬥,雖然不知道阿烈那三人如何,但是不管怎樣,自己是惹上了一個龐然大物的程家,要趕緊把傷勢養好才行。
而且程家的手段毒辣倒也罷了,最讓李響擔心的卻是阿烈他們會拿自己身邊人下手這個問題,還有降龍石,也是個頭疼的問題。
他娘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雖然昨天他們並沒有真的綁架司雨竹,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