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宇鼻子上貼著一個大大的十字膠布,站在床邊應道:“都準備好了,大哥,真的要這麼做嗎?寧強那幫人……”
“隻管去做,老大那裏出了問題我來抗。”
這時一個嬌柔的女聲響起:“烈哥,明天就動手會不會急了點?那個李響的左腿聽說已經廢了,我們留著慢慢玩不是很好嗎?”
曉菲坐在床邊,三人之中就屬她身上的傷勢最輕,她和阿烈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敢直接反駁。
“哼!一天一隻腳不是剛好?這小子皮厚不好對付,還是早點了結的好。”阿烈的手不由地摸了摸腦後麵的那個大豁口。
當他知道寧強是聽了李響的吩咐跑進片場來演一場打戲,陰差陽錯地和自己對上時,他的背後就起了一陣冷汗。
這麼巧合的安排要說是運氣也太過牽強,可要說是李響事先安排好的後路,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不管是哪個,李響的危險性在阿烈的心裏都提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
這樣的家夥還是極早解決了的好。
阿烈想到昨天自己兩錘才把他左腿打廢的情形,不由地暗出了一口氣。
還好廢了他一隻左腳。
現在就等明天了!
火鍋店。
李響翹著一隻腳坐在椅子上,吃力地夾起一條金針菇送進嘴裏。
看他那費力的吃法,曉菲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一聲笑就把飯桌上的人魂都笑走了一大半。
胖子卻低著頭隻管將那肉丸蘸滿醬汁,滾了一層又一層,他那裏還痛得讓他起不了任何念頭,想到昨天這個大胸美女的撩陰管,他就覺得通體發涼。
這時雖然不是吃火鍋的季節,但是店裏空調開得極冷,倒也讓這火鍋吃得蠻爽利的。
寧強笑嗬嗬地舉起了酒杯,大聲道:“不打不相識!烈爺!李製片!這杯酒我先幹為淨,給烈爺賠禮了!”
寧強此時已經全沒了念佛吃齋的樣子,又回到了之前新安區一霸的形象,仰頭將杯裏的五十度白酒喝完。
“好!”胖子忍著痛雙手狂拍,拍了幾下,卻注意到對麵那道紫色的靚麗身影射過來一道冷冷的目光,頓時萎靡了下去,手拍得越來越慢,最後隻差整個人縮到桌子底下。
阿烈頭上還包著白布,和身旁那董宇的十字鼻貼交相輝映,還有李響的那條打了石膏直挺挺放在椅子上的大白腿成了這店裏的三大風景。
“嗬嗬,是啊!不打不相識,原本我隻是替人做事,想教訓一下李製片,沒想到李製片皮糙肉厚的,居然隻能卸下一條腿來。哈哈,真是對不住了。不過沒關係的,這種事情我既然在程重麵前做了保證,李響,你剩下的兩手一腳我一定會拿下來的。”阿烈笑著舉起酒杯警了李響一下,也是仰頭喝完。
滿桌的人都鴉雀無聲。
一邊笑一邊說出這些狠話的也隻有烈爺這樣的狠角色了。
李響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或是聽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也是高舉起酒杯,豪氣道:“阿烈果然講信用,多謝了,我們喝過這杯酒就算揭過梁子,日後就是好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