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這就去。”
“對,把所有的養著荷花的池水全部找出來。”
“得令。”
轉眼之間,原本呆在鳳炎身後的幾個人都分散了開來。
然後,隻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幾個人又重新折回了身子,在鳳炎的麵前回合。
“每隔一百米左右就有這樣的一個池水。”
“山後也有啊。”
靠,那一刻,鳳炎是真的想要爆出粗口,搞錯沒有,這荷花又不是什麼金貴的花,幹嘛整這麼多池?
“好,我們一一去看。”
她就不相信,自己這樣努力地尋找紫嵐,怎麼會找不出?
隻是,大半天下來,她幾乎逛完了整個懸空寺,留在心頭的隻有失望,無盡的失望。
那麼大的一個寺廟,沒有一個人,她不知道可以找誰去問。
似乎既無的死去,讓所有的人都已經離去了一般。
尼瑪,這麼大的寺廟,沒有一個字的提示,他們就像是無頭的蒼蠅。
她站在最後一池荷花麵前,風徐徐地吹動著她額前的頭發,將那樣清幽的香氣送了過來,鳳炎盯著池水,那樣的清澈無比,一眼就能夠看到底部。
嵐是一個人啊,怎麼竟然會看不到?看不到?
“鳳炎,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殷離央和淚彌殤一直緊緊跟著鳳炎,眼看著她那樣站著池水前麵,心裏終究還是緊張的,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她的手。
“放手。”
鳳炎冷冷地低吼著,“給我放手,給老娘放手。”
“好,你答應我們,千萬不能夠尋短見。”
殷離央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鳳炎勃然大怒,等著殷離央。
“你才尋短見,你全家才尋短見,你給我滾,滾,我不想要看見你。”
嵐,我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我會一直勇敢地活下去,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殷離央訕笑著,後退了幾步。
他這是心甘情願被鳳炎罵,隻要她還會罵人,說明她就不會倒下去。
“鳳炎,振作起來。”
是景天,帶著小夥伴,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站在了她的後麵,連介蒙也在,圓滾滾的模樣,抬頭看著她,眼眸裏滿是深深的關切。
鳳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掩飾了心中所有的情緒。
“好,我們重新找,再找一遍,這次我們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淚昊不是說把父皇和母後送到這裏來了嗎?
為什麼自己竟然也不見他們,難道還有另外一個懸空寺嗎?
鳳炎的心裏亂糟糟都被,可是,卻還是強迫著讓自己靜下心來。
她忍了兩年,等了兩年,就是為了能夠見到自己心愛的人。
那麼多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也就不差一時了是不是?
她帶著頭,在前麵走,這次是每一處地方都好好地找了,從大殿一直到既無的住處。
既無是真正會享受的人,一個人住在遠離大殿的地方。曲徑通幽,鮮花迭香,有小鳥婉轉啼唱,還有小孩咿咿呀呀的聲音。
等等,小孩的聲音?懸空寺哪裏來孩子的聲音。
鳳炎的心頭一緊,腳步卻已經快速地移動。
隻見一隻清如玉明如鏡的荷花缸靜靜地立在那裏,裏麵漂浮著一片片碧綠幽亮的荷葉。
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中間竟然坐著一個小男孩,隻不過三四歲的光景,此刻正獨自戲水。
原本正在低頭玩耍的人,聽見腳步聲,驀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好一個漂亮的孩子,隻見他清澈明亮的眼睛,烏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如同白玉一般的臉頰,精致可愛,嫣紅的小嘴微微啟著,露出了如同貝齒一般雪白的牙齒,排列得整整齊齊的。
那樣子怎麼看都是祁紫嵐的縮小版。
鳳炎隻覺得自己的心口驟然一緊,她都不敢看眼前的一幕,她轉頭看著身邊的景天,張嘴結舌。
饒是她再冰雪聰明,千伶百俐,思路敏捷,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幕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景天的臉上神情也是嚴肅,他上前一步,剛想開口,鳳炎一把就將景天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那樣重要的一件事情,她怎麼允許讓別人來進行確定?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了小男孩,啞然出聲,“祁紫嵐。”
她是真的緊張,連聲音都開始發抖。
聽見這樣的聲音,孩子粲然一笑,然後脆生脆語地回答。
“是啊,我就是祁紫嵐,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你們是誰啊?”
鳳炎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景天上前一步,雙手就握住了祁紫嵐的臂膀,然後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