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到底遭受到了多少的恥辱,這樣的恥辱已經讓他難以生活下去了,他想,即使,今天鳳炎能夠放了自己,那麼自己也絕對不會苟活了。
他仰起頭,看到了自己身後的一根石柱子,身形微微一動。
原本一直慵懶地站在那邊的殷離央眼中的瞳孔猛然地收縮,在連環還沒有行動的時候,他的腳步一動,已經擋在了連環的麵前。
“為什麼?”
連環幾乎是在嘶鳴,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難道讓自己死也是這樣困難的一件事情嗎?
殷離央仿佛沒有聽見,隻是用森然的眼光看著連環,然後抬頭,對著憐聲揚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繼續。
這會兒殷離央已經能夠確確實實地認定憐聲真的是一個奇葩,她到底是不是女孩子,麵對連環那樣醜陋的寶貝竟然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後大叫著。
“連環,你惡心不惡心啊,就這麼一樣東西,到底傷害了多少的姐妹,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要替天行道了。”
殷離央苦笑著,抬頭,看見憐聲眼眸中的恨意,心裏隱隱地有些明白,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一定是受到了深深的刺激吧。
憐聲對著連環舉起了寶劍,那一刻,臉上是陰冷的神色。
連環慘叫了一聲,在寶劍還沒有下去的時候,他的叫聲已經在連府的上空回響了。
“憐聲。”
鳳炎生怕連府其他的人知道,在祁紫嵐的懷裏悶聲悶氣地提醒了憐聲一下。
“是。”
一個是字還沒有出口,寶劍便已經刺了下去。
明明是沒有練過功夫的人,可是,這一下竟然是無比的準確,就對準了連環那寶貝的最中心。
憐聲的臉上是咬牙切齒的恨意,當寶劍刺進去的時候,她的臉上終於是釋然的笑意。
鮮血一下子四濺了出來,憐聲猛地往後退著。
連環厲聲地尖叫著,到最後,他已經完全沒有聲音了,隻是緊緊閉著眼睛,臉色蠟黃蠟黃的。
憐聲朝前走了兩步,她才不管連環到底有沒有昏死過去,隻是附身將插在連環身上的寶劍拔了出來。
“啊……”連環又是一聲慘叫,這一次憐聲卻沒有讓連環叫多少時間,她的寶劍對著連環的那個寶貝用力地一割。
畢竟是沒有用過劍的人,手上的勁沒有使好,於是,第一次,隻是剛剛割破了一點的皮。
連環隻感覺到了那種鑽心的疼痛蔓延至了全身的每一個地方,他想自己一定是要死了,可是,偏偏身下一次次的疼痛在不停地提醒著自己。
“憐聲,憐聲,我恨你,我恨你。”
連環咬牙切齒地低喃著,這個賤女人,恨隻恨當初自己沒有好好地折磨她,沒有讓她嚐到這樣的痛楚,憐聲,我恨你,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我一定也是堅決不會放過你的。
憐聲才不管連環到底在想一些什麼,一直等到終於將連環的寶貝割了下來,然後將那樣血肉模糊的東西狠狠地踢到了一邊,這似乎才解了恨意。
終於將連環踢到了旁邊,一行人卻已經不敢在連府停留了,而是匆匆地趕路。
霍莎還是沒有醒過來,淚彌殤將她抱在手裏。
憐聲畢竟是女孩子家,又加上沒有練過功夫,所以,行走的速度就慢了很多,本來按照鳳炎的意思需要在下一家客棧歇腳,可是,都走了一個多時辰,卻還是在山溝溝裏。
殷離央轉頭看著自己身後氣喘籲籲的憐聲,臉色陰沉得可怕。
“你說你跟著我們出來幹什麼?連走路都不會走,明顯是想要拖我們的後腿。”
“誰說的人?”
憐聲雖然走路慢,但是完全沒有影響到她開口說話。
“你不是也走的慢嗎?你看看你,也比我快不了多少。還有,殷離央,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這樣一句話翻來覆去地已經說了三四遍了,你覺得有意思嗎?”
憐聲嘰嘰咕咕地,聲音卻是清脆悅耳。
殷離央心頭煩不勝煩,終於管自己朝著前麵大步走了上去。
隻是,剛剛走到鳳炎的身後,鳳炎便有意見了。
“殷離央,你怎麼上來了?不是讓你保護憐聲的嗎?她一個女孩子,手無寸鐵的,又什麼都不會,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出了事情也是她的事情。”
殷離央的臉色越來越臭,聲音自然也是不好聽。
“誰讓她跟著我們出來?何況,你有看見過哪個女孩子走路都穿著紗裙嗎?”
就這樣一路磕磕碰碰的,殷離央都有一種衝動,想要撕下那條紗裙啊。
“好了,好了,別說了,人家也是可憐。”
鳳炎一邊說,一邊將殷離央重新推到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