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休息室內
宋風晚坐在椅子上,傅沉正拿著棉簽,蘸著碘伏幫她手心清創。
“……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不過聽那兩個人的口氣,像是受了別人指使。”宋風晚聲嘀咕。
“嗯。”傅沉應了聲,“你出門還帶著刀?”
宋風晚咳嗽兩聲,“就……防身啊。”
禮物沒做好,她還不想曝光,隻能扯了慌。
其實隻有她自己清楚,手上的傷,並不全是因為那兩個人,昨晚熬夜雕刻,指腹和虎口已經磨出點血泡,清理之後,仍舊疼得要命。
剛才爭執,扯到傷口,全部撕裂開,端看著有些猙獰可怖,倒也不怎麼疼。
“把頭抬一下。”傅沉取了新棉簽,裹了些藥水。
“嗯?”宋風晚還在神遊的時候,下巴被人輕輕捏住。
微微用力抬起,往一側挪了半分。
“我幫你把脖子那邊處理一下。”
傅沉挪著凳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他身上有股子消沉的味道,她餘光打量著他。
傅沉側臉像是精雕細琢般好看,優越的下頜線,無一不完美,垂著眉眼,墨發不羈散漫,零星落在額間。
有種莫名的風流感。
他偏頭,一手拿著棉簽,一手將她領口的毛衣往下按著,神色專注,像是在做一件大事。
那麼近,就連他呼吸間的濕熱氣息都清晰可感。
清冽。
異常好聞。
“晚晚……”傅沉低頭給她處理傷口,哽著嗓子,聲響低迷。
“怎麼了?”
傅沉忽然轉頭,電光火石間……
兩人鼻尖輕輕蹭過,呼吸糾纏一瞬,像是有東西緊緊扯著兩人心髒,宋風晚眨了眨眼,手指攥緊衣角,不敢妄動。
傅沉看她緊張窘迫的模樣,忽然一笑……
濕熱的氣息吹在她臉上,讓人心神蕩漾。
“我是不是很好看?”
宋風晚險些點頭,傅沉這臉是公認的優越,聲音還賊好聽,尤其是離得這麼近,心髒亂跳,幾欲破胸而出般,讓她有些倉皇。
“我……”
“不然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你臉上有東西!”宋風晚忽然正色,一臉認真看著他。
“是嘛?”傅沉挑眉。
他臉上能有什麼?
心裏倒是有東西……
因為裝了個人。
“是啊,真的有東西。”宋風晚得一本正經。
“幫我擦了。”傅沉嗓音低沉,像是哄她。
“你自己來。”
“我騰不出手。”傅沉得理所當然。
宋風晚氣結,自己什麼不好,非要這個,簡直挖坑給自己跳。
她抬起並未受傷的手,略微顫抖的伸過去……
在他臉上胡亂抓了一把。
手法粗糙,毫不溫柔。
傅沉低低一笑,倒是把她弄紅了臉。
丫頭片子,在他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
此刻,京城程家
程一之前傷了手,剛拆了石膏不久,手腕恢複不錯,但不能負擔重物,傷了神經,不易恢複,他三番兩次滑開手機屏幕,一個信息都沒有。
“一,吃飯了。”程嵐敲開他的房門。
“姐……”程一看了眼時間,已經1點多了,那邊卻半點消息都沒有。
沒聽宋風晚出事,他找的幾個人更是沒有任何回音。
他心底不安,如坐針氈。
“愣著幹嘛,下樓吃飯啊。”
“姐,我們家出事,真的是因為宋風晚嗎?”程一舊傷未愈,一直待在家足不出戶,壓根不知道家裏已和傅家斷交。
若非前幾日警察找上門,和他詢問校門口圍毆許景程的事情,他都不清楚自家已經四麵楚歌。
難怪平時像跟屁蟲一樣諂媚的幾個人,完全不見人影。
“這也不能怪她,是我覺得你因為她受了委屈,一時頭腦發昏,做了錯事,才惹禍上身,是我的錯。”程嵐笑著安撫他,就像個和藹知心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