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學美院牽頭舉辦的設計比賽,頒獎晚會如期而至,去年宋風晚是新生,在幕後幫了點忙,今年已有學生喊她學姐。
“學姐,你的位置在這裏,待會兒需要上台領獎,有人會帶你上去。”
獲獎學生坐的區域,靠近校領導和讚助商的,挨著前麵,宋風晚坐下時,座位上放置著熒光棒,節目流程表,還有一瓶礦泉水。
節目表背麵還印著段氏萬寶彙商場的宣傳圖。
此時學生基本已經落座,禮堂人聲鼎沸,她正低頭端詳節目流程,忽而聽到有人喊她,“宋姐。”
她聽著聲音熟悉,抬頭就瞧見蔣二少。
上次美院送老生晚會他就有讚助,今年這比賽,似乎也注資了一些,他與宋風晚之間隔了兩排位置,衝她一個勁兒揮手。
今特意穿了身西裝,和他的氣質有些格格不入,倒也人模人樣。
宋風晚衝他笑了下,他剛想什麼,就被他身側的男人,拉著按在了座位上。
“哥?”
“很多學生在看,你一臉癡漢樣,你不要臉,我還要。”男人著已經找了位置坐下。
蔣二少憤恨地冷哼,“就你麵子最值錢。”
“領著智障兒童出門,我心裏壓力很大。”
蔣二少傻眼了。
你特麼才是智障,你全家都智障!
在心底罵了一通,忽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全家智障?
他上回從京家回來,到家後,有些抓狂的嘶吼了一聲,他哥什麼都沒,第二家裏來了兩個心理醫生,是給他看病的。
媽的,他哥以為自己心裏有毛病?還帶他去一件照拍片,查腦子?
“我特麼好得很,我沒病!”某人張狂叫囂著。
男人淡淡看著他,“你回來耍狗瘋,我以為去京家一趟,被嚇傻了。”
蔣二少冷哼,“你就是嫉妒我現在跟了個好大哥。”
男人無奈笑著。
不過他始終不太同意自己和段林白等人走得太近,用他的話來,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跟著學東西可以,不要太僭越,低調收斂點,出去也別打著別人旗號出去嘚瑟,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蔣二少心底清楚,而且大部分人都以為他和段林白是酒肉朋友,壓根沒人注意他這個紈絝。
宋風晚坐在後側,打量著正歪頭話的蔣家兄弟。
兩人長得不像,舉止談吐都完全不同,蔣家大哥是商人,身上沒有市儈的氣息,看著斯文秀氣,但也內斂鋒芒,不是好惹的主兒,蔣二少就比較跳脫了,怎麼看都不像親兄弟。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校領導和比賽評審陸續入座,喬西延是臨時過來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美院院長身邊,兩人側頭不知著什麼,看起來非常熟。
段林白出現時,自然引起了不的騷動。
某人仍舊穿得很騷氣,花枝招展的,像個花孔雀,幸虧長了一張足夠清臒帥氣的臉。
但是湯景瓷的入場,現場歡呼聲,伴隨著噓聲,聽得喬西延眉頭直皺。
她五官生得冷感,卻又帶著灼灼奪人的鋒芒,今要參加國內的活動,特意穿了一身旗袍,身材玲瓏嫋娜,在一眾年過半百的評委中,儼然是個精致的花瓶。
現場鏡頭也在隨時捕捉每個人的動態投放在大屏幕上,鏡頭落在湯景瓷身上時,她正與人握手,抬手隨意攏頭發時,幾乎所有美院學生都注意到了她的手。
鏡頭沒加濾鏡,更沒有半點修飾,她手指很細嫩,就連指關節的紋路都很淡,鏡頭下皮子薄嫩得不像話,像是一碰就能破了。
根本不像個搞手工藝術的人。
“我聽很多人都打著藝術家的名頭,其實背地有槍手幫忙,自己可能沒那麼多真才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