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秦書墨的手機鈴聲響起,秦書墨把手機接起,對著電話那頭不斷交流著。
很快秦書墨把電話放下,對陳東陽說:“我對說你的話,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現在我有公司的事,我就先走了。”說完衝陳東陽搖了搖手機,就離開了天台。
在路上的秦書墨看到陳東陽,在一番理解後,心裏突然豁然開朗。明明是在勸說陳東陽,現在自己心裏卻輕鬆了許多。走路都帶風,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
而在天台上的陳東陽,看著離去的秦書墨。心裏對現在的他有些陌生,秦書墨對自己勸說了很多,但自己心裏還是不舒服,絲毫沒減。
和秦書墨談論之後,陳東陽看著天台下的人,突然冷笑一聲。所有的事在別人麵前都是多麼容易解決,隻有自己知道心裏的那份卑微和小心翼翼。簡可心的事情那麼多人說,肯定也有幾分真實,那一邊說喜歡自己,一邊在公司和俞晟糾纏不清,到底算怎麼回事。
說自己不是高攀,可自己有時候都覺得配不上簡可心,聽到她和別人在一起,在難受過後竟然有絲輕鬆。但自己是愛簡可心的,這樣想起來會更加難受。
此時的陳東陽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兩眼空洞地看著遠方。
風再次吹拂,還是那人、那表情,可是這次他的背影顯得多麼蕭條。
晚風吹得街道上的樹葉嘩嘩作響,街道上的喧鬧聲此起彼伏,陳東陽此刻內心卻是難以言說的鬱悶。
放眼望去,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可偏偏入不了陳東陽的眼。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陳東陽停止了發呆,搖搖晃晃的從天台上走了下去。
他現在所需要的不是朋友間的鼓勵,不是一頓豐盛的晚餐,也不是身材火辣的美女,他需要一杯酒。
因為隻有酒精的麻醉才能緩解陳東陽此刻內心失戀的男人最需要的便是酒了。
一間小小的酒吧,擁擠著許多的人,男人和女人,都在這裏宣泄著一天裏積攢下來的壓力,盡情地跳著流行舞步,唱著悲傷的歌謠,或是在人群瘋狂的展現自己,或是在安靜的角落裏獨自飲酒,像是孤傲的狼群在受傷後也不表現出來,當夜晚降臨時獨自離開大部隊,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默默的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如今,陳東陽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他坐在偏僻的吧台上一邊自飲自吹一邊望著不遠處的舞池裏扭動的身影,眼神卻依然空洞茫然。
當陳東陽喝到第五瓶酒的時候,一個酒保終於看不下去了,在和同伴交接完班之後走到陳東陽跟前,打算勸勸他。
“大哥你失戀了嗎,喝了這麼多酒,小心酒精中毒呀。”這是一個年輕的酒保有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像是一個高中生,實際上他也確實不大,僅僅隻有二十歲,家裏並不富裕的他隻好趁著課餘時間打工補貼家用。
“……”陳東陽並未理會,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依舊一杯一杯的把“忘情水”往嘴裏灌著。
“喂,大叔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你這樣喝酒會出事的。”年輕的小酒保有點惱了,他把自己的聲音提高了一度。他是農村考出來的,平時學習不容易,自然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別人交談。
剛到學校的時候,城裏人雖然很奇怪他的口音,但是並沒有笑話他,而是積極和他溝通使他快速融入到集體裏。
如今,在室友及同學的幫助下他的普通話已經很好了,也沒有開學時的靦腆,慢慢變得開朗起來,不過畢竟時間較短,加上他真正和人交流學習的時間不長,使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如何去做。
他這個人心地善良,看到別人有困難就想幫助,但是涉世未深,容易被形形色色的人騙去,不過幸好陳東陽不是騙子,也不是那種脾氣暴躁之人,不然看酒保三番兩次的煩他,輕則罵幾句髒話重則就要動手了,絕不會是像陳東陽這樣裝作沒聽見。
不過也許是真的沒有聽見,酒吧裏的吵鬧加上酒保沒用多大的聲音加上他心不在焉,聽不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酒保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躊躇了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他一把奪過了程東陽的酒杯。“我說大哥,不就是一個女人嘛,甩了就甩了唄,用不著這樣吧,你再這樣喝下去糟蹋的是自己的身體,真的,這樣不值得。你要是放實在放不下,大不了就在追嗎,有什麼好傷心的……”
被眼前男人盯著的感覺真不好,下次還是不要這樣樂於助人了吧,小酒保一邊想著一邊不自覺地降低音量,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是比蚊子叫聲大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