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吳文打過電話後,展小白就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沈嶽就坐在她旁邊,卻被她視為無物。
“也許,這本來就是我的宿命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展小白暗中低低歎了口氣,看向了沈嶽。
沈嶽連忙友好的笑了下。
展小白沒理他,拿過小包找出一張卡,丟過來:“這裏麵有一百萬,算是那晚給你的報酬。拿著,三秒鍾內消失在我眼前。”
她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為了要回一千萬的貨款,被迫答應吳文,要陪他睡一個月,現在卻又要送給沈嶽一百萬,那是因為她覺得,這個錢,她該給他。
哭過一場後,展小白想通了很多事。
就算沈嶽沒有刺傷吳美霞,抓住她把柄的吳文,也會迫使她陪他睡覺的。
沈嶽刺傷那個女人,也算是給她出了口惡氣吧。
沈嶽抬手接住銀行卡,笑了下:“你現在好像缺錢。”
一百萬雖然不是一千萬,對當前資金缺口很大的展小白來說,卻很重要。
“那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趕緊走,我要忙了。”
展小白淡淡的說了句,低頭開始翻閱手機電話簿。
公司帳上有四千萬,加上吳文的一千萬,也總共五千萬,距離銀行要求的七千萬,還差兩千萬。
她必須在三天內,想辦法湊夠這兩千萬。
房門傳來被關上的聲音,展小白嬌軀輕顫了下。
沈嶽走了,拿著她給的一百萬。
“鴨子就是鴨子,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展小白抬頭,輕蔑的笑了下,開始打電話。
提上褲子就不認賬,是沈嶽的習慣。
現在的婦女同誌們,整天說男女平等,男人既然能在外泡妞,女人就能釣凱子。
那麼,隻要沈嶽沒有強迫展小白,完事後該走就走,就談不上認賬不認賬了。
當然,看在展小白很可憐的份上,沈嶽絕不會任由那個吳文欺負她。
這一百萬,就算她的報酬了。
西方那些貴婦,既想化身小母豹騎著他肆意踐踏大半夜後,再請他幫忙收拾某個垃圾,沒有三百萬美金,想都不要想。
他隻收展小白一百萬,絕對是打了九折的友情價。
沈嶽雙手抄在口袋裏,吹著口哨,步行下樓梯,來到二樓時,就聽到有很多人在走廊中小聲說話。
公司大樓的二層,有公司餐廳,大會場等場所,是八卦之火燎原的最佳所在。
現在已經是五點半,下班了,員工們卻沒著急走,都聚集在這兒談論什麼。
恰好想找個人打聽下衛生室在哪的沈嶽,走過來抬手拍了下一個男人,笑問:“哥們,公司的衛生室在哪兒?”
“衛生室在哪,你會不知道?”
那哥們正和幾個同事聊的歡,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嚇了一跳,語氣有些喪的回頭看來。
看到沈嶽後,那哥們臉色忽然白了下,隨即堆起討好的笑:“衛生室在四樓的最東邊,門朝西。”
不但是他,還有好多人在看到沈嶽後,都連忙微笑著點頭,貌似他是啥了不起的大人物那樣。
難道老子在被展小白騎過後,精神煥發的一塌糊塗,不用虎軀一震,就能折服別人?
沈嶽心中有些奇怪,卻不會追問,道謝後又走上了樓梯。
他剛走上樓梯拐角處時,就聽走廊中傳來說話聲:“這家夥是誰啊,看上去很吊的樣子……啥,他就是刺傷吳美霞的那位?哎呀,狠人啊。”
不就是用筆刺穿那胖娘們的手嗎,也不是多大點事,有必要這樣尊敬哥們?
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土鱉。
沈嶽不屑的撇撇嘴時,也有些感慨:“現在這個社會,還是狠人吃香。”
狠人確實很吃香。
陪彭曉航過來包紮的小寧,解開衣服,剛要讓醫生幫忙檢查下胸前的紅疙瘩是什麼,忽然看到有個男人進來後,嚇了一跳,慌忙伸手掩住衣服,秀眉倒豎正要嬌叱什麼,卻又迅速閉嘴。
小醫生卻沒見過沈嶽,看他沒敲門就進來後,立即質問:“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出去!”
她的話音未落,小寧抬手揪了下她衣襟,小聲說:“他就是刺傷吳美霞的人。”
“啊,你就是那個不知名的狠人?”
聽小寧講述過某狠人事跡的小醫生,被她提醒後,臉色也變了,連忙把雙手藏在了口袋裏。
“嘿嘿,那個啥,我叫沈嶽。”
沈嶽有些無語,訕笑了聲,洗手間的門開了。
彭曉航額頭上的劃傷,並不是太嚴重。
可好好的一個如花少婦,額頭上卻貼著這玩意,心裏還是很別扭的,彭曉航在洗手間內照了半天鏡子,歎了七八十次氣後,才無奈的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