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
當荊紅命舉起黑刺,緩緩刺向莊純的手腕時,現場所有的南越人,都在心中這樣叫道。
他們都親眼看到莊純的可怕之處,也意識到這是荊紅命突施殺手的最佳機會,居高臨下看過來的黎小草,更是激動的渾身發抖,用力咬住嘴唇,雙拳緊攥,披著的被單滑落,露出白嫩嬌軀也不知道。
可讓黎小草失望的是,荊紅命果真隻是用刺尖,輕輕刺了下莊純的手臂,隨即點頭致謝。
“華夏人真是老腦筋,白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黎小草失望下,暗中幽幽歎了口氣後,才感覺到夜風吹在身上,下意識的低頭,慌忙蹲了下去。
黎元明也很失望,但隨後就升起了欽佩之意,隱隱明白華夏在曆史上多次飽受磨難後,仍然能堅強的自廢墟中站起來,始終沒有讓文明中斷的原因了。
相比起南越人,葉臨風三個人卻不會這樣認為。
假如荊紅命真那樣做,那麼他就不是讓華夏軍人崇拜的荊紅命了。
莊純的眼神,也沒任何的波動。
在她看來,她就是想證明她和沈嶽一樣,都是尊貴的王血,急需這種血漿的荊紅命,怎麼可能會對她痛下殺手呢?
當荊紅命左手虛托在刺尖上,預防刺尖上那滴血珠落下時,黎元明已經叫來了始終在陸家候命的軍醫。
軍醫用玻璃片接住那滴血珠,急匆匆的去化驗血型時,莊純又說話了:“我要洗個澡。哦,對了,給我準備一身寬鬆的袍服。尤其是合腳的鞋子,現在這身衣服,穿著難受死了。”
她在說這番話時,並沒有看任何人。
但現場所有人,卻能感覺出,她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皇,她隨便下個命令,就會有人立即照辦。
沃草,這究竟是個什麼人啊?
剛才還要殺人,現在卻大咧咧吩咐我們做事,簡直是太過分了,真以為我們是你的臣民了?
站在荊紅命背後的秦伊水,立即撇嘴,發出了一聲冷笑:“嗬嗬,你以為你是誰”
他剛說到這兒,荊紅命忽然抬手,一把扯住了他胳膊,猛地向左邊一拉。
猝不及防下,秦伊水腳下一個趔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左臉傳來“啪”的一聲脆響,火辣辣的痛感,讓他發出了一聲驚叫。
吧嗒一聲,有東西落在了秦伊水腳下。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卻是一隻鞋子。
是莊純穿著的鞋子。
幸虧荊紅命反應相當快,及時拉了他一把。
要不然,這隻鞋子能正中他的麵門,當場把鼻梁砸斷。
秦伊水也是最高警衛局裏的佼佼者了,不然也不會被荊紅命帶來南越。
可老秦這麼牛批的人,竟然沒看出莊純會踢鞋子抽他的臉,隻為他言語上的冒犯。
更是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躲不開莊純看似很隨意踢過來的鞋子。
如果莊純是用手,用石頭之類的砸他呢?
秦伊水不敢再想下去了,冷汗從額頭蹭地冒了出來。
他終於知道華夏寶貝的厲害了,終於知道已經多年不動兵器的荊紅命,為什麼沒有拒絕黎小草扔下來的軍、刺了。
華夏寶貝,簡直不是人。
“再敢胡說八道,我把你腦袋上抓出五個血窟窿來。”
莊純看了眼荊紅命,又輕飄飄威脅了老秦一句,才看向了其他人,冷聲問:“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