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麵的女孩子,究竟是誰?
她,怎麼可以這樣厲害。
尤其渾身,都散著無法形容的邪惡!
被人抓住腳腕,順勢從休息室內摔出去,破門而出狠狠砸在走廊牆壁上,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斷了的任明明,銀牙緊咬著抬起頭來時,恰好看到老曹是怎麼飛出去的那一幕。
手有長刀的女孩子,壓根沒打算用刀,隻是看似隨便一抬腳,身高一米八,體重八十多公斤的老曹,就稻草人般嗖……去麵試房窗外的草地上慘叫去了。
她不是人。
是個魔鬼。
任明明腦海中浮上這幾個字時,從地上站了起來,雙腳離地,雙手還抱著生疼的肚子。
她明明這樣疼,呼吸都不暢,怎麼能站起來呢?
而且,就算她能咬牙站起來,可也不能雙腳離地啊。
這都是因為,任明明是被女孩子抓住肩膀,從地上拽起來,又舉在空中的。
一隻手。
左手。
誰能想象出,一米五幾的女孩子,單手抓住身高一米七三的任明明,還能把她舉的雙腳離地,那可笑,卻更詭異的一幕嗎?
那把泛著森寒殺氣的長刀,慢慢擱在了明明姐修長的脖子上。
任明明特怕。
她能從女孩子滿臉邪惡的笑容,雙眸中泛著的血腥殘忍光澤中,看出她不是個喜歡嚇唬人,而是特喜歡殺人惡魔。
任明明嬌軀在過電般的輕顫。
銀牙發出哢哢的輕響。
若有若無的鼻音,就是在哭泣。
其實任明明原本沒有這樣怕死。
當前她所經曆的這一幕,要是放在三天之前,她隻會冷笑著說啥,趕緊殺了姑奶奶,她要是哼一聲,都不算真正的女人。
那才是真實的,奶大無腦的、生死不怕的任明明。
現在她怕,是因為她流浪的愛,疲倦很久的嬌軀,剛找到最佳歸宿。
她記得很清楚,昨晚被那個惡棍按在桌子上,讓整棟小樓都在劇顫時,忍不住沙啞的尖叫,催促好哥哥弄死明明,弄不死就弄她一輩子……那種靈和肉都在升華的幸福。
越是怕死的人,越幸福。
喝藥上吊跳大樓的,哪個幸福?
因為幸福,所以怕死。
女孩子笑了,長刀離開任明明的脖子,鋒利的刀尖,卻順著她的衣領,緩緩割下:“你,很怕。”
任明明用力點頭。
在無法戰勝的惡魔麵前,承認怕死,不是啥丟人的事。
“你怕,是因為你現在很幸福。”
女孩子的第二句話,讓任明明一呆。
她還真沒想到,這個小惡魔,竟然能看出她為什麼怕。
知己啊……
“我其實也想怕死。”
女孩子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右手中的長刀,卻沒停止來回的輕掃:“可沒誰給我幸福。所以,我特嫉妒怕死的女人。尤其,你的幸福,來自沈嶽。”
任明明呆愣了下,下意識的點頭。
她現在眼裏隻有這個小惡魔,其它的一概無視。
她根本沒看到,隨著小惡魔右手長刀的不斷遊走,她的衣服,就像沸湯潑雪那樣的脆弱,蝴蝶般撲簌簌的落下。
碗口。
海碗的碗口。
小惡魔竟然用長刀,在沒有給任明明雪膚造成任何傷害的情況下,在她身上挖出了兩個海碗般的碗口。
任明明那對讓沈嶽怎麼玩,都玩不夠,饞死太多男人的奶,從碗口內冒了出來。
黑色的上衣,雪白的半個足球,在燈光下看上去,是那樣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