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沈嶽隻是這樣歪歪罷了。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諸姓豪門以這種不光彩的方式低頭認輸,主要還是因為有更大的危機,在暗中環伺。
出現在承平避暑山莊上的莊舞劍,隻是大危機不慎露出的觸角。
龍騰派的成立,也隻是應運而生。
而那些整天拄著拐杖,關心蔬菜多少錢一斤的老頭子們,也正是敏銳發現了這一點,才立即做出睿智的決斷,叫停了這場戰爭。
當外來強敵環伺時,還搞什麼內訌,那就純粹是找死。
尤其某些人,因為龍騰派的成立,竟然試圖聯係在某處蘇醒的黑暗邪惡勢力,來抗衡的行為,更是遭到了最最嚴厲的警告。
那股子邪惡的黑暗勢力,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以商場為戰場,以金融為武器,試圖禍亂神州。
上世紀的東南亞金融危機,其實就是邪惡勢力在幕後運作,最終目的就要讓神州經濟破產。
隻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在橫掃整個東南亞,讓好多國家都破產,無數人民都失業後,夾著狂勝之威,以更加凶猛的必勝勢頭,撲向神州的經濟門戶港城結果,卻遭到了極其慘痛的反擊。
經過二十多年的休養,他們舔好了傷口,要卷土重來。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這次進犯神州,絕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以為能橫掃全宇宙,都懶得掩飾貪婪的嘴臉。
這次,他們肯定會通過包括商場在內的數個戰場,全麵發動戰爭。
二十多年的休養生息,讓他們更強大。
貪婪的嘴臉,也更加猙獰。
山雨欲來,風滿樓!
風,吹起沈嶽寬大的道袍,嘴下的胡子,發出列列的聲響,好像在預示什麼。
沈嶽穿著道袍,戴上假發,手拿雞毛撣子坐在路邊一張小桌後,隻有寫著“鐵口神算劉半仙”的布質招牌陪伴。
每隔半分鍾,他必須捋下胡子,以表現世外高人的風範形象,是蘇南音強烈要求的。
這套行頭,他當前的神棍形象,都是觀音姐姐親手搞定。
山雨欲來風都快滿樓,夕陽即將西下夜要來,為什麼還沒哪位居士,前來向劉半仙問路呢?
劉半仙希望蘇南音能輸。
因為那娘們可是承諾,她要是輸了的話,就會在別墅後花園裏蕩秋千
不能說。
絕不能再說了。
劉半仙隻要想想,嘴角就已經有口水淌下來,大大有損他的神棍形象。
“鐵口神算?就你這破落樣子,也有臉叫這個名字?”
就在劉半仙從破桌子下拿出紙巾,準備擦擦嘴角口水時,就聽有個女孩子不屑的聲音,從桌前傳來。
沈嶽等了大半天,覺都睡了好幾次,眼看太陽就要落山時,終於還是有顧客登門了。
“唉,可惜再也不能和觀音蕩秋千了。”
思想極度齷齪的沈嶽,暗中歎了口氣,抬起耷拉著的眼皮子,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嘴角微微抽了幾下,有氣無力的樣子:“無量天尊,這位女居士,你我初次見麵,你怎麼就能否認我,不是鐵口神算?”
坐在一輛紅色轎跑上的女施主,抬手摘下大墨鏡,低聲說了句“怪不得我感覺,天黑得這樣快呢”後,才不屑的撇撇嘴:“那好,你來給我算算,我是誰,來自哪兒,要去做什麼。”
沈嶽閉上眼,卻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嫻熟的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