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珊兒餘光瞥到這一幕,頓時,心跳漏了半拍,她從不否認,他的英俊,卻沒想到,這一刻,他會俊朗到讓她幾乎窒息的地步。
梟墨騫眼眸微微一轉,對上她略顯著迷的目光,頓時樂了。
他解開安全帶,湊近齊珊兒的耳畔,吐氣若蘭:“愛上我了?”
“……你做夢。”齊珊兒詭異的沉默了幾秒,才往後移開頭,惱怒的抱怨道,隻是那曝露在外的耳廓,竟浮現了一層粉色,看上去分外誘人。
“前晚潛入我家,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梟墨騫斂去臉上的曖昧,眉梢冷峭,玩味兒的問道。
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是在那一晚,齊珊兒不僅被他戲耍了一通,還差點命喪鳳鳴山,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就又氣又惱火,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尼瑪的,他居然會把影片的原件貼身放在身上保管,要不要這麼無恥啊!明知道她絕對會潛入別墅,居然給她來一個空城計,太可惡了。
齊珊兒恨得咬牙切齒,安靜的車廂裏,傳出一陣磨牙聲。
梟墨騫滿意的欣賞著她此刻的表情,深邃如海的眸子裏,有一層極淡的笑意正在蔓延,在前方的十字路口,紅燈閃爍,他停下車,雙手趴在方向盤上,下顎抵住手臂,饒有興味的眯起眼:“我以為你會謝謝我,給你這個機會去我的別墅探險。”
“……”齊珊兒隻想一拳轟上他可惡的臉蛋,狠狠揍爛他臉上那不可一世的表情。
拳頭在身側握得洛洛作響,“你怎麼不去死!”
她齜牙咧嘴的怒罵道,梟墨騫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因為閻王爺不肯收我啊。”
齊珊兒頓時氣笑了,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無恥。
“你當時真的天真的以為,我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家裏?任由你去偷?”梟墨騫忽然直起身體,拉開方向盤下的一個小屜子,裏麵正安靜的放著一張光盤,齊珊兒雙眼一亮,立即撲上去,就要將光盤搶走。
梟墨騫一把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光盤往身後一拋,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瓣,齊珊兒眼底劃過一絲錯愕,餘光瞥見落到後座上的光盤,左手立即掀起褲腿,拔出那把鋒利的短刀,朝著梟墨騫的心髒刺去。
白色的光芒在他的視野中一閃而過,梟墨騫眼眸一冷,一把安全帶解開,側身一躲,鋒利的刀刃噗嗤一聲刺入他的腹部,殷虹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黑色西裝,他不退反進,哢嚓一聲折斷了齊珊兒握刀的手腕,將她狠狠推倒在副駕駛座的椅子上,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五指猛地卡住她的脖子。
“呃……”齊珊兒痛苦的發出一聲虛弱的呻吟,空氣仿佛被剝奪了般,連呼吸也顯得格外艱難,她拚命的掙紮著,雙腿使勁蹬踏著他的身體,雙手淩空揮舞,細長的指甲,劃破了梟墨騫那張英俊的容顏。窄小的車廂內,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正在加速蔓延。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啊。”他冷冽的嗓音帶著一股嗜血的肅殺,眼眸中,再也看不見任何光亮,雙手死死握住她的脖子,很快,齊珊兒的整張臉,就開始泛起了青色,眼仁開始翻白,出氣比進氣更少。
梟墨騫俯下身,不去理會腹部的傷口,直接吻上她被迫張開的紅唇,將呼吸度入她的口腔,貪婪的,曖昧的,將空氣源源不斷送入她的體內。
齊珊兒像是溺水的魚,拚命的吸取著好不容易得到的空氣,車廂內,氣氛頓時變得火爆、火熱起來。
一吻結束,梟墨騫鬆開手,坐到了駕駛座上,撿起地上的染血的短刀,嘴角咧開一抹冷冽的笑,齊珊兒四肢癱軟,躺在椅座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剛才,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甚至有一度,眼前完全黑了。
生命再一次得到解放,她眼底鏡浮現了絲絲驚恐。
“我一早就說過,不要試圖惹怒我。”梟墨騫冷哼了一聲,搖下車窗,將短刀叮當一聲丟到了外麵,左手捂住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神色古井無波,絲毫看不出半點的虛弱,但他的臉色卻迅速的蒼白起來,明顯失血過多。
“你以為那份光盤是原件嗎?”他斜睨了齊珊兒一眼,嘲弄的笑了笑,“我還不會傻到將這位重要的東西,放到你的麵前。”
是假的?
齊珊兒喘過氣來,從副駕駛座上翻身坐起,死死瞪著後座上的那張光盤,貝齒咬住嘴唇,神色略顯失落。
“很失望?”梟墨騫慘白的臉上浮現了一抹驚心動魄的笑,腹部的傷口幾乎將他整件西裝染濕,他的呼吸略顯急促,“你來開車,送我去醫院。”
齊珊兒沒有出聲,她的把柄還在他手裏,除了妥協,她還有別的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