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愛,早已深入骨髓,拔不掉,忘不了。
梟氏的律師團這兩天一直忙碌於開庭的事,他們收集著資料,希望能讓法官駁回莫天逸為齊珊兒提起的上訴。
梟墨騫坐在會議室內,冷眼看著抱著一大摞文件進來的律師們,精致的五官帶著一股冷漠的氣息,食指緩慢地敲擊著長桌:“商量得怎麼樣?有幾成的把握能打贏官司?”
律師們麵麵相覷,最後推出一名代表,將實情告訴梟墨騫:“老板,這次的官司勝算不高,畢竟對方寧肯賠償違約金,也要離開公司。”
“我不想聽這些,”梟墨騫蠻橫地打斷了他的話,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道寒光:“我請你們來,可不是聽廢話的,告訴我,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這些道理即使他們不說,難道他就不明白嗎?
“幾率不大。”律師老實地搖了搖頭,“最多隻有三成。”
“不行就賄賂法官。”梟墨騫冷聲說道,他並不介意動用一切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可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老板,”律師剛想說這樣的手段行不通,梟墨騫的手機就突兀地響了起來。
一串陌生的號碼跳動在他的電話上,眉心微微擰起,暫時停止會議,他接了電話,“喂?”
律師們老老實實地坐在下方,不敢吭聲。
“什麼?”梟墨騫忽然怒聲驚呼了一句,漆黑的瞳孔驀地放大,整個人驚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身上的寒氣愈發濃鬱,宛如一塊千年難化的寒冰。
“我馬上來。”掛斷電話,他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握著手機的手指咯咯作響。
“你們繼續商量,不論用什麼辦法,都要打贏這場官司。”匆匆吩咐一句,梟墨騫快步走出了會議室,一幫律師滿臉的迷茫,不明白老板明明這麼看重這起官司,怎麼會在會議的過程中忽然離席?
梟墨騫匆忙離開公司,坐進跑車,迅速啟動車子,時速達到了驚人的兩百碼,車窗外的風景飛快地朝後褪去,幾乎成為了模糊的虛影,他一路飛馳,在十分鍾後,抵達市中心的人民醫院。
急診室外,兩名警察正在對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進行口供記錄,急診室的房門緊閉著,隻有那盞紅色的燈,忽明忽暗。
梟墨騫冷峻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上,警察紛紛感到意外,不知道這起案子與這位大總裁有什麼關係。
他沒有吭聲,一雙暴虐的眼睛緊緊地落在那名陌生的男人身上,似要吃人。
男人打了個機靈,下意識避開他駭人的目光,嚇得雙腿發軟。
“梟總。”眼見梟墨騫情緒不對,兩名警察立刻上前,將重要的證人護在身後。
“她呢?”梟墨騫冷聲問道,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並不平靜的情緒,以及眼眸裏壓抑著的瘋狂。
“梟總,病人還在接受治療。”一名警察恭敬地開口,腦海中驀地浮現了那段早已被處理掉的視頻,再回想到病人的樣子,背脊上蹭地竄起一股涼氣。
那女人分明是這段時間鬧得風風雨雨的主角之一。
難怪梟氏的ceo會這麼快出現。
走道上的氣氛,分外凝重,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危險的寒流,沒人說話,連兩名負責進行筆錄的警察,也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他們驚疑不定地看著一身冷氣的梟墨騫,他俊朗的容顏青筋暴跳,猶如要吃人的野獸,分外恐怖。
叮當。
急診室的紅燈忽然熄滅,房門哐當一聲開啟,披著白外褂的醫生摘掉臉上的口罩,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醫生,傷者的情況怎麼樣?”警察公式化地問道。
“很嚴重,下身有明顯的撕裂,子宮也有嚴重的損傷,就算康複,今後,她也不可能有做母親的機會了。”醫生幽幽地歎了口氣。
梟墨騫腳下一個踉蹌,臉上的血色刹那間退得一幹二淨,警察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一抹黑影驀地一閃,他已衝到了醫生的麵前,一隻手將他硬生生提起,五指用力拽緊醫生的領口,扼住他的喉管,猩紅的眼眸泛著駭人的寒光,“你說什麼?”
醫生痛苦地在空中掙紮,雙腿淩空蹬踏著,似是想要掙脫他的桎梏,一張臉迅速竄紅,連呼吸也顯得分外艱難。
“你。鬆手。”
“梟總,你先冷靜。”一名警察急忙回神,想要勸說梟墨騫停止他的暴行,卻在對上那雙暴虐的眼眸時,心頭一驚,雙腿仿佛被灌了鉛,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身為醫生,治不好病人的身體,你活著還有什麼用?”梟墨騫暴怒地問道,情緒明顯已到了爆發的邊緣。
“老板!”一聲急促的呼喚從背後傳來,金洛擠開兩名警察,按住梟墨騫的手臂,朝他搖搖頭:“老板,有什麼事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