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玨緊皺著眉頭,若不是著急,他怎會與渾身髒臭的葉輕觸碰。
兩人一回客棧,顧玨便把葉輕丟給了內侍,命令他們一定要把人洗幹淨了
自己則是回了房間,一待便是小半日。
葉輕餓了一天一夜了,沐浴更衣後便趕忙跑下來讓小二上些吃的。
三碗雲吞麵堪堪覺得有點飽,又吃了兩疊糕點,一壺清酒下肚,這才覺得滿足。
她坐在桌邊,看著外頭行人來來去去,雖覺無聊,但還是坐在原位老實等著。
可是葉輕等的都要瞌睡了,還沒等到顧玨洗完澡,忿忿上了樓,正打算敲門時,兩把刀橫在了她的麵前。
“道長勿進。”藏在暗處的侍衛見再不攔著,道長就要闖進去了,趕忙出現。
九千歲平日裏是優待道長不錯,但是一碼歸一碼。
要是道長在這個時候闖進去,他們肯定是要被斥失職,那是要沒命的!
葉輕伸頭往房間裏看去,可是顧玨在入住客棧時,窗戶紙都被他換成有底紋的名貴紙張,還在門後掛了珠簾,她在外頭什麼也看不見。
“行,貧道不進去,就在這兒問行了吧!”
葉輕說著,推開了鉗著她的侍衛,站在門前高聲問道:“九千歲,張行接下來的判決你可知曉了?”
顧玨不是神通廣大嗎?身為九千歲,衙門的行動總是要清楚的吧!
葉輕說完話,耳朵貼著門板,仔細聽著裏頭的動靜,但是聽了許久也沒聽到有什麼聲音。
於是她便轉頭對著旁邊的侍衛問道:“你們主子不會洗著洗著睡著了吧!”
倆侍衛麵麵相覷,這……他們怎麼會知道,每次都是主子洗完,通知內侍進門,他們這些做護衛的,毛手毛腳,根本就沒有靠近主子的時候。
見侍衛半天不吱聲,葉輕很是無語,繼續靠著門板。
葉輕正在感歎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失去了依靠的葉輕直接往房間裏栽去,硬生生倒在了地板上。
“疼疼疼!”葉輕捂著手肘從地上坐了起來,隻見麵前正有一雙玉足。
抬頭一看,她麵前站著的,是正在穿內裳的顧玨。
葉輕立馬從地上翻起,也不管顧玨現在身上穿的得不得體,直接問道:“張行什麼時候……”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玨便打斷了她,問道:“道長怎麼對高家的案子這麼關注?莫非……”
顧玨說著,目光在葉輕身上掃了一圈,猜測道:“難不成道長是窺探了高家人的記憶,看到了哪個俏公子了?”
葉輕眼角一抽,她能看上誰?就算看上了,那人也成鬼了。
“顧玨,你腦子裏能不能少些驕奢淫逸?”葉輕罵著,轉身走向房門,看著門口除了顧玨的護衛就沒了其他人,便關上了門,在門上貼了一張符籙,防止有人偷聽。
顧玨身上就穿一件內裳,雖然屋內還點著炭火,但他方才從水中離開,著實有些冷意,但是眼前這個道長總能引起他的好奇,冷是冷了些,但是沒有有趣的事來的重要。
處理好房間,葉輕又走回顧玨的麵前,低聲說道:“我倆現在是合作關係,所以有些話我希望你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