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真噤聲,此事其實也不關葉輕舟的事,三月前的事,的確沒有很多人放在心上。
在來禦書房之前他便問過其他幾位官正,他也不記得當日到底有沒有看到凶兆,隻記得第二日五官保章正急匆匆地拿著奏折前來要他簽字,咬定那夜裏就是看見了凶險的星象,很有可能會威脅到整個後宮。
三月前的事,所有人都隻是記得個大概,而且後宮有亂這種事,也是常有的事,為什麼此次皇上就如此認真?
顧憲看著三人站了半也拿不出一個對策,很是煩心地擺了擺手,讓他們離開。
葉輕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找顧玨問清楚。
“道長怎麼知道這是我做的?”顧玨饒有興趣地發問。
葉輕從桌上拿了個橘子便坐下,看著顧玨道:“從進欽監開始,那個五官保章正就時不時地看我兩眼,我本還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後來你來過一次欽監,所有人都對你避讓,唯獨他不是,就像你身邊的其他暗衛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所以我就知道他是你的人。”
宮中沒東西她是知道的,但欽監的人又咬定星象有問題,定然是顧玨有了指示。
再了,她掩蓋了這件事有一個好處,就是她也能借機會去後宮一趟,找一找那個封印法陣。
“吧,要我做什麼?”葉輕挑眉問道。
顧玨揚唇一笑,就知道道長理解他,便道:“要辛苦道長再去後宮放個冤魂,然後星象確實有意,其他的事我自己來便好。”
葉輕點零頭,“這不是難事,你想要什麼樣的冤魂?”
顧玨起身,從畫簍中取出一卷畫軸遞給道長,道:“這是良妃生前畫像。”
——
葉輕次日上朝,麵色凝重高呼道:“皇上!微臣夜觀象,近日象,恐有熒惑守心之象!”
“熒惑守心!”
葉輕舟話音剛落,朝堂群臣皆沸,縱觀所有星象,唯熒惑守心最為凶險。此象,縱使是帝王也得膽寒,顧憲亦然。
果不其然,在聽到象為熒惑守心時,顧憲的臉色頓時變了三分,沉聲問道:“之前的奏折不是隻是後宮亂象嗎?怎麼變成熒惑守心了?”
葉輕早就想好辭,立即回稟道:“皇上,此劫被擱置了數月,累積下來煞氣十足,若是再僵持下去,恐怕還有變故。”
顧憲抄起桌上的硯台便要往殿下砸去,突然一道罡風吹過,沉重的硯台如同砸到葉輕舟麵前無形的屏障,並未山葉輕舟分毫,直接落在霖上。
顧玨端坐在一旁,優雅地收拾著袖子,看來方才是他出了手。
“皇上氣歸氣,可別砸了咱家的王妃。”
顧憲正想破口大罵,卻見王玉冷著臉,少見他如此嚴肅,看來是真的把葉輕舟放在心上了。
也罷,接下來還有用得著葉輕舟的地方,砸傷了又得歇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