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搓了搓手,輕咳了一聲,低聲道:“玨子恐怕是要和皇上對著幹了,你可想好了?”
葉輕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隻是因為這個,便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且不我和顧玨已經拜過地,單單看顧玨的本事,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二舅不必質疑晚輩的想法。”
東方珩撇了撇嘴,嘀咕道:“那你方才杵門口作甚?”
葉輕話語一滯,不自在地咳了聲,回道:“到飯點了,我等顧玨回來吃飯。”
著,她埋頭往後院走去,掩飾自己的慌亂。她也是會怕的,凡是都有個萬一,萬一皇上急了,和顧玨大打出手呢?
門口不能等,葉輕便去顧玨的院子等,還沒坐多久,就看到顧玨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怎麼樣?”葉輕立即迎上問道。
顧玨心情本還不甚晴朗,見到道長後,心中舒服了不少,他低頭抱住晾長,緩緩道:“他不認我。”
葉輕輕拍著顧玨後背的手一頓,跟著歎了一聲,輕聲道:“有我呢,我在的。”
聽見自己肩頭微弱的應和聲,葉輕緊接著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想到方才的事,顧玨眼底滿是冷意,“什麼都不做。”
門外的百姓他也看到了,隻要他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做,現在的局勢隻會越來越亂,對皇上來,就是懲罰。
他要等皇上親自來求他。
葉輕見顧玨心情低落,便尋了其他事做,與他吃了晚飯,兩人坐在屋頂上看著傍晚的京都。
隻不過現在的京都不如之前繁華了,夜市也消停了,商鋪也關了大半。
“蘇家商會趁此機會撈了一大筆,今早差人給你送了江南的錦緞和海產,海產在後廚養著,什麼時候想吃了,便讓後廚做,錦緞待年末給你做新衣服。”顧玨恣意地躺在屋頂,上星星不少,但最亮的一顆就在身邊。
葉輕在屋頂躺著還要鋪上軟墊子的顧玨,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道:“你做衣裳?原來裕王殿下還有這般手藝?”
顧玨笑了笑,散漫地道:“不止是衣裳,我還會做別的,為了討主子歡心,宮裏的太監多多少少要會上一些技巧。”
為了學好製衣,他可是差點沒把手給剪了。
葉輕突然沉默,這些事在顧玨生平裏微不足道,她也忽略了,可是這對顧玨而言,學會的過程是多難忘。
“我想聽你以前的事。”葉輕著,靠在顧玨的肩頭,雖然他的往事,她已經知曉,但她更希望是顧玨親口告訴她的。
顧玨意會道長的意思,在她身邊,那些曾經他視為罪惡的過往,緩緩揭開。
二十年前,朝中有一大家,名為東方,東方家主東方珹為內閣首輔,家大勢大,權勢滔,朝中大臣隻能望其項背。
但是東方家與顧玨不同,顧玨為了保住自己,定會扒著所有關係,不讓自己掉下去。東方家除了政事,其餘的一概不管,反倒成了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