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愜意,離開了煩人的客棧,夜晏青無論看著什麼都感覺格外的親切,買了兩匹馬和一些幹糧,沿著官道,一路向西。
夏日漸長,暑氣也來了,不到半日夜晏青已是汗水漣漣,就這樣慢悠慢悠的走了三日,才到達保定縣。
夜晏青怕去晚了就什麼都結束了,但是柳逸卻一點都不著急,一路上我行我素,依舊是坐在馬上,任由那馬走三步就停下來吃一口草,連韁繩都不拉。
剛開始夜晏青十分看不慣他這般懶散的行為,但是後來自己也習慣了,幹脆扯下一截柳枝,去了葉子,在尖端釣了一把青草,戲弄著馬兒,倒也有些樂子。
到了保定縣的範圍,沒有去城裏住下,柳逸反而帶著他去了附近一個偏僻的村子裏。
“怎麼到這裏來了?”打量著這個村子,房屋雖然破敗但是人卻非常的多,一路走來看見不上人,都是一些精壯的漢子,拿著一把鋤頭,從田裏回來。
“盤纏花光了。”夜晏青咳了一聲,這個理由十分的合理,畢竟自己一直花著人家的銀子。
正好有一戶有人走出來在庭院的水井裏麵打水。是一位阿婆,看不出來年齡有多大了,穿著粗糙的褐色麻布短衣。,頭發挽在腦後,一枝簡陋的木釵固定著
熟練的把水桶放下去,在咿咿呀呀的聲音中,把水桶搖上來,一桶清水,很快就打了起來。
“阿婆,阿婆。”柳逸喚了幾聲。
阿婆站起身來向門口望了過去,眸子裏帶著警惕。看見一高一低的兩人,女子比那男子要高上不少,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出奇的和諧,不過看他們穿著打扮,都不算凡品,相貌也比一般人俊上不少,特別是那白衣的男子,她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看見這樣好看的人。
“你們是誰?來這裏幹什麼?”阿婆把水倒入木盆裏,隔著護欄問道,沒有讓他們進來的意思。
“我們路過此地,看今日天色一晚,想在這裏借宿一晚。”
“快走,快走。”阿婆走上上來,厲聲說道:“天色還早,快些走還能進城。”
夜晏青沒想到遇見的阿婆會趕人走,“我們長途跋涉,馬饑人困,還望阿婆收留。”
“都說了,不能留宿,不留宿!走吧,快點走,晚了就走不了了。”阿婆蠻不講理,直接趕人。夜晏青被阿婆推了一下撞到了柳逸的身上。
“阿婆!既然這兩個外鄉人想在你家借宿一晚,你何不收留他們,趕人走,也太無情了。你若不收留他們,我收留他們。”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務農曬黑的,麵上十分的憨厚,一看就是一個忠厚老實的人。
阿婆一驚,連忙打開了門,對夜晏青二人冷聲說道:“進來吧!”便頭也不回的進屋了。
“這位大哥,真是多謝了。”本來打算離去的,沒想到這位熱心大哥就說了一句話就讓阿婆開門了。
“姑娘不必客氣。進了村就是客,怎麼著還是要好好招待一番。隻是這個阿婆說我們村裏脾氣最古怪的一位,要是有什麼不適可到我家來,就在村頭的第五棵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