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他才去查看當前的情況。
古銅色的穹頂之下,一處中心廣場上,眾目睽睽之下,銅堡的人,正看著他們大有轉變的郎會長,正被人踩在腳下。
他們一個個麵色複雜,這個人曾經凶狠霸道,但也維持了一堡的安全穩定。
這個人最近兩個月又突然轉變作風,很多措施比白銀城還好,他們都以為對方又在搞什麼花樣,比如隻是畫大餅之類的。
沒想到竟然都是真的,食物供應充足了,日薪提高,房租下降,還出台了生育和幼童補貼……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真正接受對方,對這些底層人來,如果上位者能稍微憐憫一些,給他們一條活路,他們就會千恩萬謝,繼續掙紮著活下去。至於之前積累的仇恨,他們往往會選擇忘卻。可以他們無能和軟弱,但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生存到現在。
“狼威,你害死了我父親,沒想到吧,今就是我來報仇的時候!”一個滿臉猙獰的半大子,衝著地上的郎生狠狠地叫道。
他完全忽視了自己父親是臨陣脫逃,被軍法所殺的事實,直接歸咎於郎生的身上,當然他的栽贓也不算錯。
他的身後,正圍著兩男一女,兩個男子隻有三十上下,女人倒是有四十出頭。
“少衝,別和這人廢話,你來殺了他,這樣的話,你就是這座城堡的堡主,隨後,我們再去白銀城那裏做個備案,從此這裏一切都是你的了!”中年婦女笑臉殷殷,遞給對方一把剔骨尖刀。
王少衝拿過尖刀,半是猶豫,半是遲緩地走近郎生麵前。
他舉起刀來。
這時,在一旁觀看著的馮二斤,這個瘦男人,不知基於什麼心理,突然衝了過來。
“王兄弟,不行啊,郎會長是白銀商會VIP級會員,想殺他,必須要發電報經過白銀商會的同意,你可不要耽誤了自己的大好青春啊!”
郎生趴在地上,眼神迷離,看著這一幕。
王少衝聞言頓時猶豫一陣,白銀商會的威嚴,是這些年來,一點點刻進眾人心裏的。
大家都知道,狼威能帶著堡中人活到現在,其實是利用了一些漏洞和對方的局限,最後才得到了對方的承認,不然的話,早就被對方隨手顛覆,所有人都會變成那些終身的傀儡仆人。
不知為何,兩男一女對馮二斤的製止,隻是皺眉,卻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對著王少衝催促道:
“大侄子,你要是不親自動手,別人怎麼聽你的?這些人哪個會服你?連親爹的仇都不敢報,你還算什麼男人?別忘記了,你哥哥和弟弟都是在逃亡的時候死掉的!”
王少衝,聽到這裏,還是猶豫不決,親爹兄弟死了又怎麼樣?他好不容易活下來,絕對不想再經曆一番死亡前的恐怖!
如果他貿然動手,白銀商會的人,很可能事後直接殺了他,將此地納入直轄!
別人不知道,他作為王奎的兒子,對這些事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他爹平時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白銀商會的人,他們就是這裏的,這裏的王。
於是他緩緩道:“還是先發個電報,問一下白銀商會的大人物們。”
他接著對馮二斤冷冷道:“馮叔,我爹生前和你也有交情,就請你去發這個電報吧。”
範北通過書頁直播看到這裏,搖搖頭,果然,反派死於話多,猶豫就會白給。
馮二斤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趕緊一口答應下來,親自去發電報。
“等等,我跟著你去。”王少衝身後的一個年輕人站出來。
馮二斤沒有拒絕,也不敢拒絕,帶著對方離開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