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用腿指著脖子上掛著一個袋子，“汪汪”叫著，那裏麵有些土跡。
範北點頭，上前彎腰給它解開袋子。
“是啊，人家比你這條笨狗強多了，”白在後麵跟著道，“成隻會‘汪汪汪’，教你多少次怎麼用精神力震蕩空氣發音，你就是學不會。”
大白“嗚嗚”叫著：“反正我這樣話，主人也能聽得懂，學那個東西多累狗。”
“切，你這麼快就忘了，之前可是有人鄙視你，連人話都不會。”白激將道。
“學就學。”大白咬牙切齒。
而在這時，範北已經找了一個空的塑料桶，將那株帶土蘭花放進去，還澆了一點水。
修長又有硬度的碧綠葉子，向四外散開，就像一個擁抱空的詩人。
兩三根花莖支撐著花苞，還沒有開放。
“你會話？”範北好奇道。
蘭花高高豎起一個花苞，很是高傲地著：“是的，人類。我是一株有智慧的花，上難得一見，世上獨一無二，你能找到我，這是你莫大的福緣，以後記住，每早晚請安，按季節不同分時間澆水，定時施肥，還要給我唱歌……”
“可惜，你隻是花，又不是稻米麥，這廢土之中，中看不中吃的東西，活不久啊，”範北充耳不聞，搖搖頭，然後對大白道，“丟出去埋了吧。”
“啊……”蘭花一陣駭然，大白也是愣了一下。
“主人，這玩意很稀罕的。”大白忍不住勸道。
“等等，我雖然不能吃，但我很好養活的，而且有很多用處，”蘭花趕緊求饒，“我可以避邪，可以除甲醛，淨化空氣，可以讓您心情愉悅，改善睡眠……”
“你看，這樣話，就接地氣多了。嗯，大白，照顧它的任務以後就交給你了。”範北點點頭道。
“好的，主人，我一定把它養得肥肥壯壯的。”大白抬起腿保證道。
“嗯，做不成農牧基地，搞個花卉基地總還可以，反正也沒人會搶這種眾市場。”範北隨口著。
他此時根本不在乎這株蘭花能帶來什麼價值，不過是賞心的一件玩物罷了，直到他看到那本《神草本經》。
“定向培養？有趣。要是能把蘭花，培養成地瓜土豆，那還真有點意思了……”他腦洞大開道。
在廢土生活十幾年，他早養成了徹底的實用主義風格，什麼娛樂欣賞，全是虛的。
“不過，這管家係統擼得有點太勤快，得學會適可而止，好好培養，省得把羊薅禿了。”
想了想，他告誡過那個管家係統，做係統要講感情，要為宿主真實著想，雙贏才是王道。
…………
次日，範北一早醒來，就聽到客廳蘭花的慘叫聲。
“你這條笨狗，不要在我頭上撒尿。”
“咦，你昨不還要定期給你澆水施肥麼？我這可是二合一啊，新鮮的尿素和水分，虧我昨晚上強忍著存了一夜。”大白十分詫異道。
一夜過去，大白竟然會人話了。可見它一直都在裝傻，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
“滾！”蘭花氣急敗壞，“你這種生肥，隻會將植物都燒死。”
“白，它沒有騙我吧？”
“我覺得它沒有騙你。”白無力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