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有人關心是什麼時候了,哪怕是罵一句也好。

步澤履在廚房洗了個手走回到飯桌上,此時盤子都已經掀開了,四菜一湯,兩葷兩素,老爺子甚至拿了一瓶沒有標簽的白酒就坐在那裏。

“以後當了兵可不敢在在外麵打架了,知道不。”老爺子少許的有些溫柔的道“再了,到了部隊你也就是挨打的料,就你這身板,嗬。”

“萬一當不上呢?”步澤履拿著筷子扒拉著空碗道。

要知道剛剛穿越來的時候步澤履就已經看了一眼,沒想到這次係統很給麵子,在任務欄就已經給他發布了任務。

‘任務:應征入伍’

雖然步澤履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雖然整體都有些削弱,畢竟他這一下子回到了18歲,可是就18歲的身體步澤履反倒是把所有的能量提純了一遍。

配合這18歲的體質,步澤履都有點咋舌,實在是不知道什麼好。

“當不上?老子第一次求人就是為了你個兔崽子,我到是想讓你上學,你學了嗎?整在學校打架,現在倒好人家把你開除了吧,你,你不當兵幹什麼!”老爺子越越激動直接拍著桌子吼了起來。

‘擦,打架退學,怪不得18歲就去入伍了,那豈不是哥們這個世界還考上高中了?’步澤履心裏一陣吐槽,不過想起老頭子第一句話,一下激動了起來‘難道老頭子還有部隊的關係?’

這可是真實的世界,步澤履明白在華夏想要當兵的難度,並不是電視劇裏的那麼簡單。

這年頭當兵要麼塞錢要麼托關係,是不是很神奇,別的國家當兵都避之不及,可是在華夏想當兵不是你報名就能去的,首先一個城市要有招兵指標,比如長安市招5000個士兵,然後分到各個各個轄區,一個轄區就恐怕就有10幾個名額。

10幾個名額在一個有著塊幾萬人口地方這要怎麼分,分給誰?

不塞錢,不拖關係能當兵,做夢呢吧。

“求誰了?”步澤履好奇的問了一句。

“求誰,我用求人嗎?我當營長時候他還是剛入伍的新兵蛋子呢。”老頭子一拍桌子憤恨的道,老頭子倔強了一輩子,沒想到臨老臨老丟了一把人。

‘得,哥們還是個紅二,不紅三代,不對啊,這老爺子正營退休的話,怎麼可能窩在這呢。’步澤履可是認識他們現在住的地方。

他家時候拆遷的時候,想這種私自搭建的房子都屬於違章建築,都不算賠款麵積的。

而這個世界老爺子就住在這種違章建築裏麵。

在看老爺子那吹胡子瞪眼睛的架勢,還是少問為妙,就這脾氣在這年頭能混的了好才有怪了呢。

“那我要真走了,你咋辦!”步澤履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問出來這麼一句。

“我?我一大活人還能餓死?我沒退休工資嗎?”老爺子道最後拿起酒盅幹了一口“吃飯,哪來那麼多廢話。”

步澤履忽然覺得係統挺混蛋的,突然搞出這麼一個姥爺給他,現在又要讓他去當兵,他如果按照劇情來,至少要當十幾年兵啊,老頭子今年至少60了吧。

沉默無言的吃著飯,老頭子光在那喝酒,很少下筷子,尤其是那兩盤肉菜是一口都沒動,而且擺在了步澤履麵前。

“我吃飽了,出去轉轉晚上回來!”步澤履三兩口把米飯扒拉完喝了碗湯就準備出門。

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

“坐著有事跟你。”老頭子瞪著眼睛道。

“我,我就在門口。”步澤履完也不管老頭子在喊直接開門走了出去,就在門口台階上坐著。

看著周圍的環境仿佛真的回到了時候,蘇聯時期建造的層樓,步澤履時候就住在這種樓裏,一個單元三四個鄰居,公用廚房,公用廁所。

以前這種平房就在他家樓前,而這個世界他卻住在了這種平房裏麵,看著加蓋出來的一個廚房,步澤履有些懷念起以前放學後在院子裏麵和一群孩不玩到黑不回家的場景。

而這個世界仿佛一下子吧他拽回了童年,隻不過是不同位麵而已。

偶爾路過的幾個孩看到步澤履後都快步離開,沒有一個跟他打招呼‘看樣子我在這邊應該不討喜啊,唔,這個年頭不是學習差,就是愛打架才會有這種瘟疫效應。’

‘這應該是一個工廠社區,類似於我時候那種社區。雖然同樣在東郊,隻不過路名,街道名字都變了,甚至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一片城中村。’

‘果然是不同位麵啊!’

步澤履是長安長大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大致的地方呢,這裏的長安和他所在的長安有了翻地覆的變化。

不自覺又點了一根煙,剛剛抽了半根,好嘛,不止屁孩,連門口一些叔叔阿姨看他那眼神都充滿嫌棄。

想想也對,18歲的孩坐在自己家門口抽煙,到底是家裏缺教,還是孩太混蛋。

“咳咳,進來,少在外麵丟人。”窗口又傳來老頭子那威嚴的聲音。

步澤履撚滅香煙後低著腦袋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