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另一賭門開了。
宋潛指尖靈光隱隱,引動了貼在慎騰身上的光蝶。
慎騰後脖頸一麻,便失去了知覺。
宋潛鬆開了塗山鈴,兩人一起快速朝盡頭跑去。
甬道盡頭是九級台階,台階之上便是出口,出口未作掩飾,就那麼直接開在霖麵上。
宋潛跨過慎騰,進入密室。
密室裏波光粼粼的,應該隱藏在湖下。
塗山鈴一眼便看到了氣窗,暗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果然不假,慎棠為了讓慎騰能出人頭地真是下了大本錢了,連如此珍貴的煉器材料都用在了區區氣窗上。
此種材料可以隔水透氣,非常適合煉製法衣,用來煉製氣窗委實太過奢侈浪費。
地麵上銘刻著繁複的鎮壓陣紋,其上透著恢宏的氣息,隻是陣紋裏開了一角,正好容人站進去。
宋潛剛剛進入範圍,狂暴的氣息就撲麵而來,他的頭發隨之飛舞,衣袍隨之獵獵作響。
斬念錚然出鞘,與瘋狂反頗氣息對撞。
塗山鈴:“阿潛,等等。”
她走上前。
宋潛偏頭看著她,眼中滿是擔憂。
如此狂暴的氣息,不是現在的她的身體能夠承受的。
塗山鈴安撫似的笑笑,“沒事,你放心。”
宋潛退出了陣紋缺口,手中的劍卻一直不曾放鬆。
塗山鈴站了進去,直麵衝擊,隻刹那她便後退了半步。
等真正的狂暴氣息抵達時,它卻停住了,沒有繼續攻擊,也沒有退去。
它一直在試探著,就像一隻呲著牙炸了毛的貓。
塗山鈴伸出手,狂暴的氣息席卷而上,纏繞著她,好似在仔細分辨著什麼。
她的靈尾,沒有了人掌控,經曆了被鎮壓和被利用,對外來者抱有極大的不信任,誰來就攻擊誰。
但靈尾此時好像感覺這一次來的人非常熟悉,熟悉得好像他們本是一體的。
它沒有靈識,不會思考,它隻有本能,它的本能告訴它,這個人可以相信。
狂暴的氣息瞬間和順下來。
一個盒子哢噠哢噠震響,那是裝靈尾的盒子。
盒子上也全是符文,其上還插著一根鎮魂釘,隻不過這根釘子因為慎棠的私心被拔出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