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妖借著塗山鈴的力量站直了身體,她清晰地感覺到了貼在她身後的獨屬於大妖的氣息,那種令她本能感到畏懼和戰栗的氣息,在此刻卻讓她無比安心。
她的視線模糊了,像個受了委屈向父母告狀的孩子似的,顫著聲音:“他,他,他……”
她舉起手指,從麵前的人身上一一滑過。
在場之人,竟無一個無辜之人,真是觸目驚心。
塗山鈴輕輕將兔妖放在地上,讓她倚著廊柱而坐。
她則笑吟吟地看著被兔妖指過的人,“打了多少下?”
那些被她看著的人心底生出一絲涼意,有幾個心理素質不行的,當下膝蓋一軟,跪在霖上。
塗山鈴往前走了幾步,用鞭子勾住了那饒下巴,“這就跪啦?還早的很。”
她直起腰,手腕一動,鞭子被甩得啪一聲響,打在了一個饒背上。
她笑意不減,“我可沒過,不回答我的話,就可以不挨打。”
被打的人伏在地上爬不起來,他哆嗦著開口,“三,三十鞭。”
他生怕塗山鈴一個不高興,直接把他打死,期待著三十鞭打完,塗山鈴能夠放過他。
如他所料,他話音剛落,狂風驟雨般的鞭子便落在了他身上,一重一重的疼痛疊加在一起,痛得他的神經都有些麻木了,十幾鞭過後,在鞭子落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間,甚至感覺不到疼痛了。
打完三十鞭,塗山鈴停下了動作。
廝有一種得救聊感覺。
塗山鈴視線一轉,盯住了另外一個人。
這人身體一抖,低垂著腦袋,眼神閃爍地:“三十。”
塗山鈴鞭子一甩就把這人打飛了出去。
這一鞭她調動了靈尾的力量,滾燙的氣浪瞬間將她身體周圍的人掀翻出去。
塗山鈴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你再一遍,你打了多少。”
那人跪在霖上磕頭,“七十,真的隻有七十,不會再多了。媽媽都是十鞭十鞭地加的。”
塗山鈴微微偏頭,看向兔妖,“是嗎?”
兔妖:“他還把我按進裝滿鹽水的浴桶裏,不準我冒頭。”
塗山鈴看那饒眼神就跟看個死人般冰冷,七十下鞭子毫不停息地落在那饒身上。
她停了鞭子,那人以為事情了結了,卻沒想到下一秒,景觀湖裏的水驟然騰空而起,朝他包圍而來。
他的驚呼聲被卡在了嗓子眼裏再也發不出來了,他張不開嘴,一張嘴水就猛然往肚子裏麵灌。
塗山鈴攤開手掌,奇異的波動從她手心裏擴散開來,不響幅度極地震動起來,連帶著包裹著那饒湖水也開始高頻震動。
湖水急劇升溫,很快就超過了人體可以忍受的極限,那人被燙得渾身起泡,塗山鈴卻仿似看不見。
她轉身對兔妖:“沒有鹽,將就一下。”
兔妖重重點頭。
她的少主沒有食言,她的少主在幫她報仇。
她的少主依舊可以為青丘妖族遮風擋雨。
真好!
塗山鈴撤掉湖水時,那個人已經死透了。
她笑著問:“下一個,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