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更奇怪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上門,看見我們就打,指控我們拐走了他們家的女兒。
“師尊,我們真沒做過這種事情。但他們不講道理,根本不聽解釋,我們又不能對他們出手,隻能到處躲藏。
“那種情況要查事情已經很難了,可那裏也是邪了門了,路過的狗要攆著我們跑,上飛的鳥要對準我們拉屎……您都不知道我們有多慘。”
噗!
雖然不該嘲笑別人悲慘的經曆,但這經曆聽上去真的很好笑啊。
塗山鈴低下了頭,肩膀瘋狂抖動。
幾乎沒人打鳥吃,鳥的數量相當龐大,經常成群結隊的在上飛,這樣一群鳥,非得對準尹玄琛一群人拉屎,這畫麵也是美得沒眼看了。
尹玄琛怨念地看著塗山鈴,眼睛裏麵寫滿了控訴。
宋潛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也並不很了解動物,便以眼神詢問塗山鈴。
塗山鈴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像鳥雀貓狗這種動物並不會主動攻擊人,除非它們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
她手指輕叩桌麵,顯然在思考很嚴肅的問題,嘴裏卻打趣道:“浣花,你們到底做了多怒人怨的事情,連動物都看不慣了?”
尹玄琛瞪大了眼睛,倏地跪直了,“師尊,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所有的事情都是按規矩辦的,連吃飯住宿花的都是自己的錢。您就算不信他們,也得信我啊。”
嗯???
在場所有的宋家子弟和家將齊刷刷瞪向了尹玄琛。
尹玄琛自知拉了仇恨,趕緊跪坐回去,低下頭,抿緊了嘴巴。
宋潛:“仔細回憶一下。”
一群人實在是想不起哪裏做得不得體了,惹了那麼多動物,真恨不得將腦袋掰開來看。
塗山鈴見他們當真什麼都想不起來,便道:“重光君,您要去看看嗎?”
宋潛轉頭看向塗山鈴,意思很明顯,那是在問,你想去看看嗎?
塗山鈴點點頭。
宋潛:“浣花同往。”
眾人起身告辭,尹玄琛也趁機溜了,宋潛布置給他的功課他還沒有完成,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塗山鈴:“你這個徒弟有點兒意思,逗起來很好玩。”
宋潛叫來冬兒,“叫浣花住進來。”
冬兒吃驚了,尹浣花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全都用在這一輩子了麼,居然有幸能住進山居!
湛源君雖然能自由出入山居,卻也沒有留宿過的啊,而雲林公就更慘了,被勒令無事不許進來閑逛。
這還是親兄弟呢!
這個尹浣花真是走大運了。
她領了命令,匆匆追著尹玄琛去了。
同行的人餘光看到冬兒在狂奔,伸手拉住了尹玄琛,“等等,重光君或有吩咐。”
冬兒氣喘籲籲地停在尹玄琛麵前,“重,重光君讓您住進,山居。”
這一句話如同炸雷般在眾人耳邊響起,所有人都被這消息弄得有些懵了。
住進山居?
住進山居!
一時間尹玄琛收獲了所有同伴的羨慕嫉妒,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還將收獲更多的羨慕嫉妒。
與此同時,把徒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宋潛,卻已經帶著塗山鈴走在了去往地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