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哲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夏家的門人在上方城內掘地三尺也沒能將此人找出來。
塗山鈴二人一邊等著夏江的回複,一邊繼續查動物異常的原因,可等了三,也沒太大收獲,反而等來了一群老鼠。
宋潛結束打坐,一睜眼看到自己被一群老鼠包圍了,神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他側身去推塗山鈴,塗山鈴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來上方城的路上,他們二人打了個賭,先到上方城者為勝,輸者為勝者守夜,在宋潛極其精妙的控製下,稍晚塗山鈴一步入城,自然輸了。
這幾他都在腳踏上打坐,為塗山鈴守夜。
地麵上的,窗台上的,房梁上的,老鼠們皆微微仰著腦袋,眼睛特別聚光地看著宋潛。
宋潛緊緊盯著老鼠,見有不老實的老鼠想往前一步,他拇指一撥,斬念出鞘三寸,寒光籠罩向那隻老鼠。
老鼠嚇得吱一聲,躲到了隊伍末尾。
宋潛能夠讓老鼠共處一室,與他呼吸一片地的空氣已是極限,想靠近他三尺之內,那是萬萬不能的。
以他的武力值並不害怕老鼠,他隻是不想碰到它們而已,誰也不知道這些老鼠是從垃圾堆裏,還是從屍堆裏爬出來的!
他抬眼看向漏刻,水滴漏出幾滴,時間到了辰初。
他側身,攤開手掌,寒氣在他指尖流動,一朵冰花在他指尖凝結成形,他心念一動,冰花便輕飄飄飛出,正正落在塗山鈴眉心。
塗山鈴捂著眉心,彈身坐起,“冷冷冷冷冷冷!”
她反手一掌拍向宋潛。
宋潛早知她的脾氣,一直防備著,熾熱如火的靈力迎麵打來,他輕飄飄地接了下來。
塗山鈴起床氣上頭,控訴:“都沒怎麼亮,你叫我起來幹什麼!”
宋潛聲音沉穩如舊,“已到辰時。”
塗山鈴並不信,猛然轉頭去看,果見漏刻顯示剛到辰初不久。
她磨著牙看著宋潛。
阿潛真是學壞了!
是,她是過辰時起。
但卯末和辰初對於她來是一樣的!
卯時和辰時是首尾相連的啊!
宋潛起身整理衣服,垂眸看著塗山鈴,“如何?”
不如何!
塗山鈴撩開被子起床,對自己使了個淨塵咒,長長吐出口氣,告訴自己,自己過的話,流著淚也得認賬。
忍了。
塗山鈴轉而看向老鼠,“東西可帶來了?”
頭鼠哧溜躥了出來,衝著塗山鈴一通吱吱吱地叫喚。
塗山鈴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宋潛側目。
塗山鈴:“我的備用令符丟了。”
她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的,辦事情卻非常妥當,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備了雙份,就為了以防萬一,她丟了一份,還能啟用另外一份。
她的主令符在她戰死秣陵時就丟了。
而主令符也因為她的隕落失效了。
備用令符卻不一樣,備用令符的符文雖與主令符一樣,卻左右顛倒,若有人持此令符出現,卻不會被她留下來的缺成敵人,而會被看成她留下來的後手。
宋潛:“除你外,可有人知埋藏地點?”
塗山鈴緩緩抬頭,她聲音極輕極緩地吐出兩個字,“顧憐。”
宋潛:“是她?”
塗山鈴:“我不知道。如果是她,仙門為何沒一點她的消息,如果不是,她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