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他爹。
有了這樣的認識,他的視線便一直沒有從薛晉的身上離開過,奈何薛晉從來沒有注意過他。
聽到塗山鈴提到他,他趕緊從脖子上取下玉牌,雙手遞到薛晉麵前。
薛晉接過玉牌,十分不以為意地道:“我愛把玩的都是珍品靈器,區區身份玉牌有什麼好看的呢,又沒有什麼特別的。”
塗山鈴:“這塊非常特別,您試試。”
薛晉:“我試試?又不是我的,我怎麼……”
他將靈力灌入了玉牌中,立馬便感覺到了他與玉牌之間的關聯。
這是他的東西!
他都懵了,“這是我的?哎,我的帶在身上啊。”
他著便從腰間摸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牌,他把玉牌往宋潛那邊遞凜,“你瞧瞧。”
宋潛順手接過玉牌,兩相對比,非常肯定地朝塗山鈴點零頭。
兩塊玉牌的玉質、做工、紋理皆一模一樣,內裏蘊含的薛晉的氣息也一模一樣,可以兩塊玉牌都是真的。
塗山鈴:“您的玉牌可丟過?”
薛晉哈了一聲,不屑地道:“本尊這麼傻麼,連身份玉牌都能丟咯!”
連“我”都不用了,直接稱尊了,可見他有多麼自信了。
可他的這份自信並沒有感染到塗山鈴和宋潛,他們兩個依舊用懷疑地眼神看著他。
薛晉就像是被滾油燙到了似的,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塗山鈴嗬嗬笑,“您可別多心,我們沒什麼意思,隻是事關重大,得多次確認而已。您當真沒丟過玉牌?這玉牌可是這位少年的父親留給他的啊,那麼您就是他的父親了。”
薛晉被口水嗆住了,猛烈咳嗽起來,他眼中含淚地看著薛耀,拚命想解釋,卻一時半會兒不出話來。
塗山鈴伸手幫薛晉拍了拍背,“不用激動,您還有機會慢慢解釋。”
薛晉喘勻了氣,急忙道:“我想起來了,我確實丟過玉牌的!”他幾步走到宋潛身邊,抓住了宋潛的胳膊,“那一年,我請你們到我的溫泉莊子泡湯泉,我中途離開了一次,就是玉牌丟了,回家補辦去了呀。”
宋潛神情微動,顯然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回事。
塗山鈴卻朝宋潛看去,眼中的意思很明顯,他們去泡溫泉居然沒有帶她!
宋潛淡定回視,甚至站得更直了些。
塗山鈴懂了,宋潛是故意不叫她的。
她轉而道:“你東西丟了,找都不找,直接回家補辦?”
薛晉很是一言難盡的樣子,“找過的。”
當時,他發現玉牌丟了,便立刻回轉湯池尋找,誰知道他竟然那麼倒黴,恰好遇到湯池換水,池子裏的水都順著管道流走了,池底什麼都沒剩下。
他不死心地讓人在岸上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才不得不讓人打開了汙水池。
湯泉的人拿著長柄舀子掏了整整兩個時辰,從汙水池裏掏出了無數頭發、耳環、戒指、綢帶、鑰匙等東西,卻仍是不見他的玉牌。
他相當不信邪,親自拿過舀子,接著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