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人影先後從窗口一躍而出,急速朝聲源處衝去。
塗山鈴速度慢,便由宋潛帶著,不過也沒有用出太超乎尋常的速度。
他們在孫密轄下的腹地,暴露身份就很難看了,堂堂南野的掌權人,偷偷摸摸跑到人家後花園去幹什麼?這不清楚啊。
是以有祁澤在場時,他們表現出來的實力就是二十多歲年輕饒正常實力,大概隻比尹玄琛強那麼一線吧。
塗山鈴在心裏計數,從第一聲喊殺聲起,到現在她已經數了四十九下了,等到第六十息時,喊殺聲戛然而止。
然而他們還沒有趕到事發地點。
塗山鈴相當無語,“這是我平生僅見的效率這麼高的群架了。”
祁澤的心狠狠被紮了一下。
在祁家的大本營,出了這麼有組織有效率的群架事件,他真是麵上無光啊。
這樣的效率絕對不是一兩次群架能夠培養出來的,這怕不是得打了好幾百次,才錘煉出的“真功夫”吧!
三人先後抵達事發地點,地上隻剩一灘水漬了。
他們今竟連血跡都沒見到!
塗山鈴:“我現在極度懷疑,一部分人負責打架,一部分人負責轉移傷員,剩下的人用隨身攜帶的水衝洗地麵。”
要不然不可能在短短六十息完成整個過程。
祁澤的臉黑如鍋底,轉身去敲旁邊的大門。
門開了,他還什麼都沒問,對方直接:“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祁澤揪住了對方的衣襟,“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對方呼吸一頓,卻還是堅持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塗山鈴摁住了祁澤的手,“你逼他也沒用。”
祁澤放開了對方的衣襟,順手幫他撫平了褶皺。
那個人剛剛重獲自由,身體往門裏一縮,摔上了門,迫不及待地插好門閂。
祁澤氣壓極低地回到了客棧。
三個人隨後閃身進入客棧裏,跪在了祁澤麵前,“稟少主,參與鬥毆的人數非常多,撤退時,他們分為八股朝不同的方向跑,我們三個人隻能一人跟蹤一股,我跟蹤的那一股打完架後,各自回家接著睡覺去了。”
祁澤:“是修士還是普通人?”
家將:“都櫻我聽到了一句話,他們‘今晚上死的是他們的人,可以喝酒慶祝一下’。”
祁澤向塗山鈴二人征求意見,“需要去挨個審問那些人嗎?”
審是肯定要審的,他多此一問主要是因為塗山鈴二人在場,不問怕他們二人心裏不舒服。
塗山鈴:“既然知道他們都在什麼地方了,就不著急了,先睡飽了,再慢慢問吧。”
她是真的有點撐不住了。
祁澤朝家將使了個眼色,家將立刻退入夜色中,繼續監視犯事的人了。
塗山鈴伸了個懶腰,緩步上樓,蒙頭就睡。
祁澤叫住宋潛,先行了個禮,“這次的事情,真是叫二位見笑了。你們二位恐怕也清楚我家的情況,支撐得有些艱難,還請二位看在家姑母的麵子上,不要外傳此事,不然恐怕會有更多門人轉投別家。”
那消失的七千多個門人是怎麼回事都還沒查清楚呢,再跑一批,他就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