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慘兮兮地拉住尹玄琛的胳膊。
尹玄琛受不住力,一屁股坐在霖上。
他們倆的腿仍在不住發抖。
塗山鈴轉著不響出了門,抬眼看了一下香案。
人間慘劇啊!
香案上多了整整一盒香。
昨晚上,越到後麵,兩個人越支撐不住,偏偏宋潛不睡覺,也不修煉,一直坐在那裏看書,他們兩個不論哪一個跌在霖上,保管宋潛連眼睛都不抬一下,直接送他們一根香。
塗山鈴蹲到二人身邊,“你們今晚接著站樁?”
薛耀捂著胸口,“哎呀!”
尹玄琛渾身抖動了一下,“宋寧音,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薛耀抬眼看了塗山鈴一眼。
哦,原來你叫宋寧音啊。
塗山鈴一巴掌糊在尹玄琛腦袋上,“我正大光明過來的,這樣都被嚇到,你們在……罵重光君嗎?”
薛耀臉色大變,伸手捂住了塗山鈴的嘴巴,“絕對沒有!你不要亂話,會害死我的啊!”
塗山鈴一把按在了薛耀的腿上,“君子動口不動手,君子動手我砍手。”
薛耀的臉色漲紅,憋了幾息,當真憋不住了,“啊啊啊啊啊!”
宋寧音你這狗賊!
尹玄琛兄弟情深,趕緊伸手攔塗山鈴。
塗山鈴笑眯眯的,“腿酸就得多按,經絡疏通了,就不痛了。”
薛耀眼淚狂飆。
這與軟弱不軟弱沒關係,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他自個兒都控製不了。
宋潛:“何事喧嘩?”
薛耀一邊抹眼淚,心裏滴著血,還一邊:“沒有喧嘩,我在吊嗓子。”
宋潛:“荒唐!”
薛耀很不服氣,吊嗓子怎麼就荒唐了,人家也是正經營生。
他剛想話,就看到塗山鈴給他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乖乖地閉上了嘴。
女人,不是那麼好惹的,比一百個爹加起來都不好惹。
塗山鈴:“重光君你荒唐,不是你不能吊嗓子學唱戲,是你這謊扯得太荒唐。伶人要如你這般,他們早沒飯吃了。”
薛耀鼓著腮幫子,一副隨時要被氣斷氣的樣子。
塗山鈴揉揉他的腦袋,“都起來吧,地上涼。趕緊去吃飯,待會兒還得參加畋獵,別給你們重光君丟臉。”
她指了指香案,“你們不想看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窮吧?”
求你善良點!
薛耀一骨碌站起身,眼淚又掉了下來。
他伸手拉尹玄琛,“花哥趕緊起來。”
祁澤風風火火走了進來,“快,要集合了,這是你們的弓箭。”
塗山鈴看了一眼箭筒,羨慕道:“有錢!”
她曾經也有錢過的,卻也不曾這麼奢侈,給來參加畋獵的所有人都發自收箭。
這種箭射出去後,隻要撞擊到了物體,便會自動回歸箭筒,且箭會自動計數,中了目標,數字會自動增加,之後再將箭筒內的箭上的數字加起來,便是最後的成績。
一套箭和箭筒的造價堪比一件普通法器,損耗還不,箭筒隻能承受箭回歸兩千次,報廢後幾乎提取不出可回收材料。
非常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