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的心在滴血。
十萬蟲子啊,哪怕機械地揮動胳膊,手也得累斷了。
他苦哈哈地蹲在沒毛兔子跟前,嘴裏哼哼唧唧的。
薛耀:“幹什麼?”
他警惕地回頭,就看到尹玄琛把殺死的蟲子往他的布袋裏麵倒。
他的眼睛頓時濕潤了,“花哥,你真是我親哥。”
尹玄琛沉吟了兩秒,出了一句大實話,“我真希望不是。”
薛耀:“……”
重光君什麼脾氣,尹玄琛清楚得很,那可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昨了,他們倆一同受罰,香案上的香是為他們兩人準備的。
薛耀的任務完不成,要多加兩盒香,可以想象,他尹玄琛是要陪罰的。
當然了,兄弟嘛,就算沒有共同受難的前提,他也會幫忙,但絕對不會……陪著累斷腰。
薛耀感覺到了來自尹玄琛的幽怨,“哎,你看兔子身上的是什麼?”
他著還撿了根樹枝戳了戳兔子,結果樹枝就那麼黏在了兔子身上。
哇!
薛耀:“哎哎,這東西我感覺有用。你幫我照看一下我的兔子,我去去就來。”
塗山鈴給每個人準備了一套工具,並不厚此薄彼,薛耀隨口問過塗山鈴東西的來源,塗山鈴也隻是含糊回答祁澤去找孫解時,她讓人幫著準備的。
薛耀的腦袋比較簡單,聽了這個回答並不覺得有問題,便一帶而過了。
而真正的聰明人,如祁澤,根本連問都沒有問一句。
薛耀顛顛地跑到塗山鈴跟前,“前,前輩,咳咳,你塗在兔子身上的東西是什麼?”
塗山鈴欣慰地看著薛耀,“我本以為你至少需要兩個時辰才能發現,現在距離兩個時辰還差兩刻鍾,很好,比我想得好。”
薛耀的臉頓時綠了,轉身就走,一副“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塗山鈴拉住薛耀的胳膊,“少年,莫要急躁。我跟你講,塗在兔子身上的是一種膠,此膠粘力極強,無論什麼生物從上麵過,都逃不了。如果在老鼠聚集的地方塗那麼一層,再堵住多餘的出口,用煙熏之……”
薛耀吭吭哧哧的,“能給我點嗎?”
塗山鈴笑吟吟的,“可以啊。”
薛耀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果然……接下來,塗山鈴道:“但你得幫我點忙。”
薛耀:“……”
他拿著一罐子膠回到他的自留兔旁邊時,臉都是綠的。
尹玄琛看他一眼,繼續殺蟲子,“你怎麼了?”
薛耀:“我我我,我可能會被我爹打。”
尹玄琛一頭霧水,“你爹無緣無故打你做什麼?”
薛耀心道:等我幫了宋寧音那個臭丫頭,就是有緣有故了。
他抓住尹玄琛的手,嘴裏發苦道:“花哥,如果有一我被我爹追殺,你可得收留我。”
尹玄琛不悲不喜道:“你放心,不會有那一的,你爹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絕不可能殺了你,頂多……打斷腿吧。”
薛耀:“……”
姓宋的沒一個好東西。
重光君除外。
他哼哼道:“再幫我照看一下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