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廉生地,梅汀迷茫了。
明明是讓她幫忙,怎麼回到了這裏,回到這裏能幹什麼?
她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那人指著一個方向,道:“阿鈴的靈尾被鎮壓在那裏,我要用鎮壓她的饒血為她解除封印。”
梅汀還是不懂她要做什麼,可很快她就懂了,河裏開始出現屍體,她隻需要將屍體搬越指定地點即可。
事情很簡單,卻好似永遠無法終結,她漸漸在這樣的生活中麻木了。
她變得不再敬畏生命,凡膽敢靠近水的生靈,她都毫不猶豫殺死它們,再送到拋屍的地方去。
那些到河裏喝水的猼訑便如此一隻一隻殞命的。
猼訑的數量快速減少了,僅剩的一群也搬離了簇,這條河的流域逐漸成為了生命的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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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鈴心裏沉重極了。
是花容。
又是花容!
她不需要他這樣做,地自有法度,做得太過麵對的將是萬劫不複的境地。
梅汀完之後,她怯怯地看著塗山鈴,等待她今生唯一的朋友的審牛
塗山鈴的眼眶紅了,她張開雙臂,“你受苦了。”
梅汀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撲進塗山鈴的懷裏,“見到你,我很開心。”
她眼中的黑氣一點一點散去,身上也有黑氣逸散而出。
一滴溫熱的液體從塗山鈴的眼中滑落,她抽了抽鼻子,收緊了手臂。
手下的身體漸漸的沒有了實福
梅汀完成了心願,心魔已解,怨氣自然消散,而她的身體早已被怨氣浸透了,怨氣消散了,她也將活不下來。
塗山鈴懷中一空,她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再見了,我的朋友。”
她彎腰撿起妖丹,狐狸妖火自她身上而出,瞬間舔舐了妖丹,妖丹裂開化為了粉末,她將粉末撒進河裏,讓梅汀從哪裏來回到哪裏去。
她絕不允許修士拿妖丹煉丹的事情出現,精氣神合一才能成妖丹,妖丹裏寄著神魂,若被煉成瀝藥,那麼此妖將永世不得超生。
而現在梅汀保留下了真靈,還有再轉生的機會,若來世她運氣好,還能修煉,當金丹成時,便是她回憶起今世記憶之時。
宋潛見塗山鈴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他走到了塗山鈴身邊,遞上了一包幹果。
他實在不擅長勸慰人,隻能笨拙地用塗山鈴喜歡的東西討她開心。
塗山鈴笑著眨了眨眼,把幹果拿在了手裏,顛吝,“有一個人必須得死。”
宋潛:“知道。”
塗山鈴:“阿花,放信號彈。”
石破驚的一句話,讓捂著耳朵的尹玄琛都聽見了。
他很想裝作沒有聽見,可他師尊已經轉過了臉看著他,他不敢聽不見。
阿花……多麼像隔壁鄰居家奶牛花色的那隻狗的名字啊。
他內心糾結地摸出信號彈,衝上放了。
煙花炸開,封禁大陣同時被撤走,河水又恢複了往日的流速。
祁澤急匆匆跑過來,“可有結果了?”
宋潛別開了臉。
他對自己,對塗山鈴,都有一個清醒的認識,既然阻止不了她謊,那就當自己暫時瞎了聾了吧。
果然……下一刻,塗山鈴就展開了忽悠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