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玄琛:“嘀咕什麼?”
薛耀:“你欠我的!”
尹玄琛:“……”
塗山鈴聽著對麵的動靜,笑得捂住了臉。
這倆活寶湊一塊兒,當真太有意思了。
她收了笑容,指了指隔壁。
宋潛搖了搖頭。
塗山鈴撇嘴。
估摸著祁澤一次性得到太多好處了,興奮得睡不著,正在隔壁清點戰利品呢!
但祁澤不睡,他們不能離開,就得防著祁澤興奮之下跑來找他們。
尹玄琛二裙是不足為慮,宋潛用一個懲罰將二人綁死在了一起,定在了房間裏。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隔壁才傳來“嗬嗬,嗬嗬嗬”的笑聲,笑聲怪瘮饒。
宋潛:“走吧。”
梅汀的悲劇起於一個漁夫的貪婪,如果不是這個漁夫,梅汀不會遭遇鞠月吟,也不會去堂庭大開殺戒,也不就會被誘惑,最終在邪路上越走越遠。
這事兒是塗山鈴心裏的疙瘩,她得去解開它,或者……除掉它。
兩人翻窗而出,快速隱沒在月色鄭
梅汀邊,村裏。
雞鴨早已歸籠,家犬趴在舍裏,聽到響動,雞鴨轉轉腦袋,並不理會,家犬卻衝了出來,汪汪狂吠。
塗山鈴一眼瞪去,先前還凶狠異常的叫聲,頓時變成了求饒的嗚咽。
她揮揮手,家犬就跑回了舍裏,躲著瑟瑟發抖。
根據梅汀的描述,她找到了一家人,“該不會換主人了吧?”
梅汀幫那個漁夫掙了不少錢,按理應該可以擴建房子了,然而房子卻並沒有動過,甚至都沒有翻新過,經過幾十年風吹雨打,這房子看上去搖搖欲墜的。
宋潛:“不知。”
籬笆根本攔不住二人,二人一躍而過,站到了院子裏。
靠得近了,便能聞到屋子裏散發出了一股股怪味兒。
那不是臭鹹魚的味道,而是一股比茅廁還精彩的味道。
塗山鈴伸手推門,在她的手觸到房門的那一刻,卻被宋潛捉住了。
宋潛看著塗山鈴,塗山鈴往後退了一步,他用力推開了門,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撲麵而來。
他的臉頓時就綠了。
塗山鈴清晰地看見宋潛晃了晃,她趕緊伸出手貼在他的背上。
宋潛搖了搖頭,朝屋裏拋出一張照明符,他的照明符比薛耀的照明符高明了十倍不止,甫一貼在牆上,就把木屋照亮了。
他們終於確定了臭味的來源,那是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形生物,其上跳蚤一蹦三尺高。
塗山鈴掩了口鼻走進去。
她舉起了手,又收回來,抬起了腳,想了想還是收了回來,“喂,還活著沒?”
活是肯定活著的。
床上的人卻一動不動。
塗山鈴拍拍手,一隻狗跑了進來,扯著漁夫的衣服,就將他翻了過來。
漁夫身體表麵裸.露的皮膚上生滿了瘡,臉已經看不出原貌了,幾乎爛得看得到骨頭。
塗山鈴看到這樣的一個人,她連抬抬手結果他的欲.望都沒了。
就讓他爛在這裏吧,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