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玄琛繼續分辨骨灰,薛耀卻拿出了陣盤和陣旗,他的東西裏沒有便宜貨,剛剛取出來,其上隱隱蘊含的靈力波動,立刻吸引了尹玄琛的目光。
尹玄琛點頭誇道:“就該如此。”
薛耀被誇了,幹勁更加足了,一連布下了三個陣法,將他們連帶大榕樹都籠罩在內,才停下手來。
他滿意地點點頭,終於安心了,“你怎麼知道誰是誰家?”
尹玄琛摸出一張玉簡,“這裏有一個偏門的術法,你且看看。”
術法是塗山鈴給的,是一種以氣機為牽引的術法,人在一個地方住得夠久,那裏就會形成與人相合的氣場。
借用這一點,便能讓骨灰自行找到歸屬地。
薛耀對這種偏門的術法極感興趣,賦也不錯,學得很快,他歸還了玉簡,試了一下,第一個罐子便朝著城中某個宅子飛去了。
他眼睛一亮,術法便落在鄰二個罐子上,罐子毫無例外地朝前飛出。
一道黑影從斜刺裏躥出,一把抓住了罐子,嘭一聲捏破了。
尹玄琛和薛耀同時拔劍。
二人這時才看清楚,那道黑影竟然是個女人,不,準確是女鬼!
女鬼身上黑氣翻湧,煞氣幾乎凝為實質。
是厲煞!
薛耀:“花哥,你看她的肚子!”
厲煞的肚子向外凸起,但她的身材整體纖細,這明這女人是在懷孕狀態下冤死的。
做母親的大多都有讓孩子平安降生的執念,很多時候,如果遇到難產,如果讓母親選,她們基本會選擇保孩子。
可想而知,如果讓一個母親帶著孩子一起死了,她的怨念會有多大,那可是她自己的怨念外加孩子怨念的疊加啊。
尹玄琛麵色凝重,眼前的陣法未必擋得住這個厲煞,他們危險了。
他冷著臉道:“待會兒如果陣破了,我擋住她,你先逃。”
薛耀鼻子一酸,紅著眼睛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要死一起死!”
尹玄琛:“胡鬧!你們薛家至今隻有你一個繼承人,你要是跟著我隕落在外,宋家和薛家就要交惡了。”
厲煞對陣法發動了攻擊。
尹玄琛毫不猶豫地放出了信號彈,一朵煙花在上綻放,凝而不散。
薛耀一咬牙,也拿出了信號彈朝放了。
到了這個田地,也顧不得是不是會被阿爹抓回家了,得先把命保住了才校
兩個族徽掛在上,宛如海市蜃樓,方圓百裏都能看見。
兩人不敢出陣,攻擊卻毫不手軟,各種術法劍招不間斷朝厲煞招呼。
厲煞的速度奇快無比,他們兩人配合打出十招,能有一招落在厲煞身上,都算是超常發揮了。
援兵還不見到來,陣法卻已經搖搖欲墜。
尹玄琛拉緊了儲物袋的袋口,將儲物袋塞進薛耀的手裏,“瞅準時機跑。”
薛耀的眼前模糊了,尹玄琛的話雖然得很功利,但他知道那都是借口,他今就算死在了這裏,可又有誰知道呢?
還是花哥想犧牲自己保全他啊。
眼前的靈光罩忽然破碎。
厲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