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裏衝出一隊侍衛,拔出刀與士子對峙。
侍衛長:“速速退去,如再鬧事,殺無赦。”
有士子不信邪,高聲道:“我等隻是叩闕,請王明鑒。”
侍衛長橫刀在身前,“殺!”
士子睜大了眼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傷口。
他倒在地上,艱難地抬手捂住脖子,血依舊汩汩往外流著。
沒多會兒,這個人就不動了。
“殺人啦!”士子終於知道怕了,轉身就朝遠處跑去。
聚集的人太多了,人擠人,人踩人,死在侍衛刀下的沒幾個,死在同伴手裏的裙是不少。
白明軒站在屋頂上,遠遠看著宮門。
慘!
真的很慘!
不過慘得好啊。
這樣就叫這些人看清楚了厭火王的本來麵目。
厭火王真是一個善良的人,連白明軒自個兒這個寫劇本的人,都沒想到這人這麼配合,完全按照別饒想法演。
來了這麼一出,他倒要看看,厭火王怎麼堵住悠悠眾口。
士子們為了保命,撲騰著衝進街邊的鋪子裏。
能在主街上開店的人,都不是沒有背景的人。
侍衛卻毫不給店家麵子,逮到士子便直接抹脖子。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殺。
那不殺光所有士子便不算完。
參與叩闕的士子太多,距離宮門近的跑不掉,但距離宮門遠的卻跑掉了。
這些人閃身躲進了巷子裏,喘氣喘得跟拉風箱似的了,腳下也不敢停,七拐八繞的,全部跑散了,才有心思打量周圍的環境。
路過沒什麼響動的院子,也不管是誰家的,掙紮著便翻了進去。
腳摔到了也是有的,卻顧不上了,挑了院子裏不顯眼的地方便躲了。
酒樓和茶樓裏的人全城圍觀了這個慘劇,他們的心肝都在顫抖。
一旦上位者失去磷線和對人心的敬畏,那麼離大亂也不遠了。
這些一大早就在酒樓和茶樓消磨時間的人,多是紈絝子弟,卻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見識。
他們長在大家族裏,耳濡目染的,對很多事情都有一定的敏感度。
他們琢磨了一陣,等到侍衛們回了宮,才從後門溜了。
這地方不能待了,要麼去世祿之家的轄地走親戚,要麼去海外避一避。
他們回家這樣那樣一,家裏的長輩權衡利弊後,當真收拾東西,讓家裏有潛力的子弟外出避禍。
至於要繼承家業的長子嫡孫,那不好意思了,平時享受了家族最優渥的資源,到了關鍵時刻,就得給家族的其他炔雷。
家裏的其他人沒什麼人注意,隻有長子嫡孫時時被人關注,這時候跑了,轉眼就會被人發現。
咋?你們這是對王表示不滿啊,攜家帶口地逃跑。
是以他們不但不能跑,還得該怎麼玩兒怎麼玩兒,該怎麼做事怎麼做事。
心裏也是苦悶極了。
這就這麼過了幾,當所有人都以為厭火王的怒火消散了時,厭火王卻忽然下令抄了好幾個大臣的家,滅了好幾個大臣的族。
叱略的氣氛頓時又變得緊張了起來。
白明軒窩在院子裏,筆下不停地寫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