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他還有點兒得意。
一箭雙雕呢!
他一轉頭便看到了一隊黑袍人。
黑袍人領著一大群馬。
很顯然是知道白明軒等人丟了馬,特地在慈候的。
白明軒有些好奇這些饒身份,卻也不敢直接問,隻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會這時候出城?”
巳一淡淡看了白明軒一眼,蛇眸中不帶一絲感情,“我們在配合你們行動。”
白明軒一愣,繼而恍然。
難怪配合得這麼好,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完全被別人看在了眼裏。
他暗暗心驚,他被人盯了這麼多,竟然毫無察覺。
這些人……可怕!
厭火王此時並不知道城中發生的事情,他高坐大殿上,看著臣下扯皮。
武將們跪了一串,一個個堅稱自己跟那些文臣的死沒關係,恨不得剖出心肝來給大家看一看。
而文臣們根本不信武將的話,咬住武將就不放,把往日誰誰誰在背地裏陰過誰誰誰,誰誰誰又跟誰誰誰有過怎樣的恩怨全都攀咬了出來。
厭火王看著下麵的人,隻覺得麵目可憎,心裏一陣膩歪。
他拿起茶盞朝下麵摔去。
大殿裏頓時安靜下來,他站起身,拂袖而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叱略的亂象才剛剛開始。
是夜。
白明軒去方便了一回,回來卻不見了那群黑袍人,“人呢?”
巳部暗衛與寅部暗衛不一樣,他們擅長的就是暗殺和偷襲。
叱略入夜關了城門,於他們而言跟沒關一樣。
他們輕輕鬆鬆混進了城。
今晚的目標,他們已經看好了,都是距離白明軒等人被軟禁的院子不算太遠的武將。
他們之前便有了打算,如果亮之前,白明軒還沒有順利脫身,他們便會在處理完事情後,親自將白明軒帶走。
當然了,如此一來,白明軒就得不到他們的認同了。
一個無法與他們肩並肩的人,沒資格成為他們的夥伴。
他們按照原計劃來到了武將家門外。
巳一耳朵貼在牆上聽了聽,眼中便閃過了寒芒。
這家人沒有睡。
睡了有睡聊做法,沒睡有沒睡的做法。
同來的暗衛看到老大的表情,便知道今晚得大開殺戒了。
一行人自動散開,用靈力在牆上畫符。
這種符文保持的時間不長,是以動作得快。
臨時陣法一成,所有暗衛一齊躍進了牆內,拔出了腰間佩刀。
一時間,府中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隻是沒有一聲傳出了院牆。
蛇本來就是冷血動物,他們隻管完成任務,至於是怎麼完成的,塗山鈴你別管。
以前為了這事兒,塗山鈴沒少收拾他們,可屢教不改啊。
有些東西是刻入血脈中的,也確實無從改起。
武將的警覺性比文臣高,頭晚上出了事,他們便枕戈待旦,沒想到卻搭進去了全家饒性命。
如果早知道如此,也不知他們會不會選擇早點睡,至少隻會犧牲他們一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