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敢吃呢!
轉念一想,主上想表達什麼意思呢?
叱略就是那個舊屋子,裏麵的人就是老鼠,他們想吃肉……可不就得圍住,讓他們自己送上門來麼!
宋潛看塗山鈴的眼神裏又帶著些譴責。
她又拿薛晉的光輝事跡嚇唬孩子了。
還是那句話,除了二傻子薛晉,誰出門不得帶點兒辟穀丹啊?
哪怕是到了荒郊野外,需要獨自生存,也不至於慘到要吃老鼠的地步。
而且如果是塗山鈴,就算真那麼慘了,她不至於算計老鼠,她勾勾手指,老鼠會自動送上門來,排隊等死。
塗山鈴回頭衝宋潛笑笑。
她的那些事情起來大快人心,但對孩子的教育意義不大。
她敢看不順眼,直接打上門,那是因為她當年背景深厚。
她現在教的這三個孩子,可沒那麼深厚的背景,做事情多少就得圓滑些才校
薛晉的事情正好拿來教孩子。
白明軒離開了,塗山鈴一直在等尹玄琛,想看看這孩子什麼時候過來問問題。
沒想到尹玄琛卻相當沉得住氣,愣是等到了晚上也沒過來。
宋潛很是欣慰,“穩重。”
塗山鈴不想打擊他,仰麵倒在了草地上,什麼都沒。
穩重是好事,穩重過頭了就是死板。
叫不離開地道口,就真不離開呀?
這事兒做得也不能算錯,但明顯是宋潛的風格,和塗山鈴差很遠。
她看著滿星鬥,忽然:“也不知道四海城那邊如何了。”
宋潛知道她的是什麼。
孫典被護送去了四海城,隻知道他安全抵達了,之後便沒了消息。
塗山鈴身上主寵契約最後的一絲壓製還在,就明宋寧音的囑托還沒有徹底完成。
宋寧音的爹也是個麵瓜啊,這都一個多月了吧,怎麼還沒求得宋玹的原諒呢?
四海城。
宋玹依舊住在偏僻的院子裏,隻是隔壁的住戶卻悄悄換了人。
那一群戰鬥力超強的雞被留了下來,新來的住戶還順便養了一群鵝,用來看家護院。
吃過了晚飯。
隔壁傳來斷斷續續的歌聲,新住戶便從屋裏出來,站在院中側耳細聽。
這人不是孫典是誰?
這一個多月來,他是真的忙,沒有一閑下來過。
他剛到,就發現宋玹的日子過得並不好,舍不得買好東西吃,最常買的,就是下午曬得蔫耷耷的蔬菜和水果。
他知道了這樣的情況,就讓手下的人裝成賣材販賣菜。
雖然同樣是下午,同樣的價格低廉,菜卻是剛剛從地窖裏拿出來的,新鮮著呢!
住在巷子裏的人都不是有錢人,見到這樣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
這家買兩斤,那家買兩斤,菜很快就要賣完了。
有的人回到家裏或許覺得實在很劃算,又跑出來買第二次。
眼看著正主還沒有回來,菜都要賣光了。
孫典趕緊跑出來,“菜不賣了,得留點兒我們自己吃。”
眾人聽了這話,倒也不好再什麼了。
別人去城外收菜,還不興他們自己吃點兒嗎?
沒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