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在地上趴直了。
挨了打的部位又脹又痛,這種感覺直衝腦門,弄得他眼淚都要下來了。
他之前保持跪坐的姿勢太久了,血脈不通,可不就加重了傷勢,他突然動了一下,血液突然順暢的流過,可想而知,這一刹那有多難受。
他眼淚狂飆,“啊啊啊,好痛啊,怎麼會這麼痛。”
宋潛扣住薛耀的脈門,靈力緩緩輸入。
他瞄了一眼薛耀的下半身,“如何?”
薛耀:“好多了。”
他坐起身來,愣了一下,四顧尋找尹玄琛和白明軒,“咦,人呢?”
宋潛:“無人。”
薛耀的嘴巴慢慢張大,不是很能相信這個殘忍的事實。
他快喘不上氣了,指著自己,“他們倆叫我幫忙做事情,然後……他們倆跑了?”
宋潛輕輕搖頭。
這孩子真叫人看得著急。
人家叫你幫忙做事情,不是叫你一起做事情,不跑,難道還等著你?
不愧是塗山鈴教出來的孩子,這摳字眼的本事,那是學了個十成十。
薛耀:“我找他們去!”
他轉身就往外走。
宋潛敲敲桌子,又指指坐席,示意薛耀先坐下。
薛耀哼哼唧唧的,卻還是乖乖坐下的。
宋潛推過去一封信,“你父親十分惦念,回去吧。”
薛耀垮了臉。
宋潛的神情立刻變得非常嚴肅。
他最見不得的,便是忤逆長輩的人。
有話好好,動不動甩臉子,那自然不校
他那不是甩臉子,他對誰其實都不太有表情。
薛耀不怕他爹,卻很怕宋潛,“我不是不願意回去,但……師叔您摸著良心,誰家的父親一到晚都想把孩子拘在家裏的。
“我又不是姑娘,再了能夠修煉的姑娘,也不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啊!
“您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大伯沒有孩子,將來最有資格繼承家業的人隻有我了。
“您覺得沒有經過曆練的我,真的能夠當大任嗎?”
很有想法的樣子。
但中心思想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不樂意回家。
宋潛:“先看信。”
薛耀低下頭,拿起了信。
才看了幾行,他就驚呆了。
他這個爹怕不是個二傻子吧。
重光君在這裏領著人攻厭火,這都拿下半壁江山了。
他爹知道他在厭火,火急火燎地催他回去,是族裏準備高舉正義的大旗,出兵清剿這群叛賊,讓他回去占便宜搶功呢!
您這都要跟人開戰了,您還把信寄到人家手裏,這是想幹啥呢?
您就這麼自信,您兒子不會被扣了做人質?
他這麼一想,更加覺得不能回去了。
他自個兒就不是太聰明,時不常地被尹玄琛坑一下,近墨者黑呀,回去跟老爹待久了,豈不是會變得更笨!
不要,不要!
薛耀抖了抖信,“這就更不能回去了!打下這厭火的江山,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我回去了,再來毀了這一片已經穩定好的基業,這是為什麼呀!這不是有病嗎?”
這件事的症結在,薛晉並不知道厭火是宋潛配合滅國的,他以為宋潛隻是帶著薛耀遊曆到了附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