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能都知道這事兒跟寡婦沒關係,可隻要是正經女人,便對寡婦那種作為的女人喜歡不起來,起來,還覺得髒了他們的地方。
“有這個由頭,他們怎麼可能不趁機生事?所以你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他們的道理跟你的道理,根本就是兩套道理。”
宋潛:“萬一是被強迫的呢?”
塗山鈴:“也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如果是被強迫的,多少會掙紮。
“而且……男人睡在她身邊也不能安心,萬一趁他睡著了,抹他脖子怎麼辦?
“所以隻有雙方都是自願的,男人才能在寡婦家裏待到早上才離開。”
得有道理。
宋潛別開了臉。
塗山鈴知道這人又別扭上了。
好手好腳的人,在哪裏找不到一碗飯吃,就非得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每個人生而不同,有的人受得窮,卻受不得累。
幸而宋家沒讓宋潛管具體事務,要不然看到那種人,每眉頭皺得怕不是要夾死蒼蠅。
大嫂子回來得很快,還帶了幾個媳婦一起回來。
大嫂子介紹:“事情是他們一起去辦的,有什麼想問的,你們問他們就校”
塗山鈴:“寡婦在哪裏?”
媳婦:“上山了,就那後頭的山裏。”
寡婦當時距離那個男人最近,看到的東西是最直觀的,塗山鈴得問問清楚。
塗山鈴:“村子後麵有好幾座山,到底是哪一座山?”
媳婦:“就是那一座啊!”
塗山鈴:“……”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啊!
大嫂子拍了媳婦一下,“我知道她的是哪一座,那座山葬著各家的祖先人,最近幾乎家家都有病人,就有點忌諱提到那座山。”
還不僅如此,那座山上出過怪事。
有個人從山上下來就瘋了,嘴裏的全是奇奇怪怪的話,問過村裏的老人才知道,他的都是幾十年前的舊事,絮絮叨叨個沒完。
還有一次清明時,有家人要燒一百個錢的銀元寶,誰知道當媳婦的舍不得,隻給了五十個錢。
那人上山燒紙錢時,先是一路走一路摔跤,好不容易到了墳前,紙錢點不燃了,不燒了吧,一轉身,大頭朝下,栽倒下去。
這樣的事情多了,大家都很忌諱提到那座山的,好像隻要提到了,就會被山上某個神秘的存在聽到似的。
聽了解釋,塗山鈴表示理解。
不過並不是所謂的祖先看不過眼要懲罰後輩了,而是山精野魅常年吃到香火供奉,有了些法力,出手懲罰對先人不敬的人罷了。
這樣的懲罰也不能算錯。
塗山鈴是不管的。
更何況那些先人都被師兄的鬼城收走了,不可能在這裏,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有的祖先下手可比山精野魅下手重多了。
以前的教育是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他覺得他是祖先,他要打死個把個不孝兒孫,是應當應分的。
可這事兒吧,還真得管,鬼怪殺人,不管因為什麼,全在仙門的管轄範圍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