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為難地搖頭,“真沒人看清。那個黑影身周然籠罩著一層煙霧,隻能朦朦朧朧看到那裏有個東西,再加上速度奇快,根本無法斷定那是什麼。”
塗山鈴看向宋潛。
黑影,速度快。
這很有可能是宋潛的門人斷定女煞有可能在這裏的原因。
不過看樣子,女煞並沒有上過島。
這卻是又不知是為何了。
塗山鈴:“那黑影一般什麼時辰出現,每次出現大概間隔幾。”
薛槐想了想便搖頭,“毫無規律。不過大體在晚上。”
確實毫無規律,有時候一晚上被人看到三四回,有時候隔一兩都不出現一次。
晚上啊,那就晚上去看看。
時辰尚早,塗山鈴在房間裏悶不住,留下宋潛獨自看書,她一冉了客棧大堂,閑坐。
觀察來來往往的人,猜他們的身份和來茨目的,也很有趣。
到了每辦理入住的高峰期,薛槐忙得不可開交,他對著塗山鈴歉意地笑笑,便低頭忙活開了。
門外走進一個穿著大鬥篷的女人,臉全部隱藏在鬥篷的陰影裏。
女人左右觀察了一下,取下了鬥篷,她的臉上卻還戴著麵紗,叫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手指叩了叩櫃台,“要一間湖景房。”
薛槐熟練地辦理好了入住登記,伸手請女子站到一旁。
女子卻沒有動彈,她眸光清冷地看著薛槐。
薛槐保持著微笑,“請問這位姑娘,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女子點零頭,“如果……”
她秀眉微微蹙起,“如果有一個名叫崔明義的人找來,請千萬別我住在這裏。啊,他或許會用化名……那怎麼辦?”
很是苦惱的樣子。
薛槐見女子穿著很是富貴,便認為崔明義其人大概是想糾纏這位姑娘攀上高枝的存在,心裏先不喜了三分。
他特別厭惡利用女子的男人。
就如他憎恨著玩弄了他母親的父親一樣。
他心裏竟生出些同仇敵愾的心思來,“你手裏可有那饒畫像?”
女子眼睛一亮,“卻是沒有,不過我會作畫。”
薛槐態度極好地請女子站到旁邊來,又取了紙筆,請女子作畫。
而他則繼續幫後麵的客人辦理入住。
客棧的生意很好,除了各個向導提前過來預定出去的房間,和原本預留起來的房間,便都住滿了。
薛槐揉了揉脖子,看向那女子,女子也快將畫畫好了。
她停下了筆,吹幹了墨,將畫遞給薛槐。
這男子相貌倒是不錯,是女孩子會喜歡的類型,有這樣的長相,好好追求一名女子,女子鮮少會拒絕,何必用如此惡心饒方式糾纏呢?
薛槐卷起畫,“我記住他的長相了,定然不讓他靠近姑娘。”
女子很是滿意薛槐的態度,彎了彎眉眼,轉身朝樓上而去。
薛槐到這時才鬆了口氣,走到了塗山鈴對麵坐下。
塗山鈴:“這個活計不輕省吧?”
薛槐:“賺得也多。”
他當初離開時,塗山鈴送上了程儀。
不過他在心裏告訴自己,那些錢是向塗山鈴借的,今後一定要還。
他如今做的這個活,一站就是一,有時候還會遇到難纏又不講道理的客人,但賺的確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