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鈴的神識附在一隻螞蟻身上,能做的事情有限得很。
她的視線轉向那個女人。
不得得借用這個女饒手了。
這個女人一副抓奸的架勢,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女人和接待員還在對峙。
女人:“那你隨便給我挑一間房吧,我相信你們的專業素養。”
接待員微笑著躬身給女人挑了一間房,雙手遞上鑰匙。
女人拿了鑰匙便朝後麵走。
侍者緊跟而上,“客人,請讓我為您帶路吧。”
女人挑眉,緊抿著唇讓她看起來有些刻薄。
“想監視我?”
侍者躬身行禮,“並不是這樣的。如果我的行為讓您產生了誤會,我在這裏向您道歉。但我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要幫忙而已。”
女人態度依舊冷淡,“不需要,我的房間我自己能夠找到。”
侍者:“太黑了,路燈不夠明亮,您不熟悉我們竹雲居,恐怕不容易找到房間。”
女饒耐心已經被客棧的人耗盡了,她沒有好氣地:“你們既然知道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為什麼不能一開始就做好?
“明知道路燈的光線不夠明亮會給晚上入住的客人造成麻煩,你們就該弄得明亮一些。”
侍者看了一眼攏在燈籠裏的燭火,“我們的蠟燭是特製的,經過反複試用,隻有這種光線不會打擾到住在一樓和二樓的住客。
“有的住客他們睡覺不喜歡拉窗簾、關窗,太過明亮的光,會影響他們的睡眠,還請客人您諒解。
“晚上入住的客人也不必擔心找不到房間,我們每晚上都有如我一樣值班的侍者為客人帶路。”
一番話得女人啞口無言,她哪怕知道侍者就是在防著她亂跑找人,也沒辦法再甩開侍者了。
她心裏雖然極不耐煩,卻也盡量壓製著脾氣,她不想給人留下個不講道理的印象。
她不想找到田忠那臭男人後,這些人在她背後嘀咕:瞧瞧,就她這樣的女人,難怪男人會出軌了。
侍者在前麵帶路,女人安安靜靜地跟在了後麵。
一隻螞蟻一動不動地趴在女饒腰帶上。
侍者將女人帶到了某棟樓的三樓上。
房間是麵朝花園的,視野並不算多好,看不到遠處的風景,要看隻能看園子裏中的花草了。
女人進了門,當著侍者的麵,麵無表情地關上了門。
螞蟻趁機跳下女饒腰帶,順著鞋櫃溜到霖上。
它快步跑到落地窗前,朝外張望。
供奉應該都會值夜,他們需要睡覺的時間少,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是以屋裏應該不會熄燈。
塗山鈴要找的就是到現在還沒有熄燈的房間。
然後……她就無語了。
竹雲居朝裏的這一麵,零零星星竟然有不少房間亮著燈。
數量當然比總數少很多,但塗山鈴如果要一一確認,工作量也會很大。
大晚上的,這些人不睡覺,想幹嘛啊!
氣人!
她一回頭,便看到女人在給自己化妝。
一張精致巧的臉,轉眼間就變得平淡無奇了,甚至還添上了一些皺紋。
女人抖了抖手裏的假發,放在了頭上。
人瞬間老了三十歲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