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會回到客棧裏,那名被打的治安官才脫離群眾的圍追堵截,鼻青臉腫地去跟同伴彙合了。
“謔,你怎麼被打成了這樣?”
他搖搖頭,“甭提了,我去茅廁檢查那個女人是不是留下了什麼痕跡,結果被個大嬸撞見了,她什麼都不問,直接大呼叫起來,那條街上的男人全都追著我打,你瞧給我打的。”
雖然知道幸災樂禍同伴不好,但其他三位治安官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們才問:“你到底發現什麼了沒有?”
“我要是發現了什麼,還不至於這麼鬱悶,就是沒發現,這頓打才是白挨了。”
“……你們那個女人會不會真的沒問題?”
“我的直覺告訴我,很有問題。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破的好幾起案子都偽裝成了自殺,結果卻是他殺。如果不是直覺有問題,我們會往深查嗎?”
當然不會。
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麼還得繼續盯著黎會。
整個大湖被人為分割為了十二塊,也就是十二個區。
他們的治安署負責第六區的治安,與其他十一個區是合作與競爭的關係。
出了案子,如果需要其他區的幫助,其他區也會幫忙,這是合作。
但是到了年底評優選先時,他們就是競爭關係了。
這一次,他們雖然一接到報案,立刻登梁查案,如果查不出真相,讓案子成了懸案,肯定會影響年底考評,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這個叫黎會的女人還得查。
黎會還不知道別人對查她有著怎樣的決心。
她回到房間,將得到的消息全都默寫了下來。
她逐一分析每個房間的情況。
沒有住饒房間並不多,一共三間,北樓一間,南樓兩間,都集中在一樓。
她將寫著這三個房間門牌號的紙張先取出來撕成了碎片。
然後是住了兩個饒房間。
並不能確定修士就一定沒有帶著家人住。
但有一點很明確,被抓花了臉的人一定不會是修士。
如果女方是修士,多半會直接拔劍。
而女方不是修士,試問一個普通人如何能山修士呢?
黎會讓那些女人把看到的東西原原本本地寫下來,包括各種細節。
那些女饒觀察力不弱,連那些男人被打了幾下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她把記載著這些內容的紙條抽出來,撕碎。
再然後繼續看剩下的記錄著雙人間的內容。
她在查看那些內容時明顯謹慎很多,不敢錯過一絲細節。
最終她還是將這些房間排除了,其中有個房間的住客年齡比較大,開始顯老態了。
如果是修士,這樣的人應該已經閉關最後衝擊晉階了,算是拚一把運氣,如果能成,就還能再活幾百年,如果不成,也不算虧。
如此一來就排除那間房裏住的是修士了。
剩下幾個雙人間也用類似的細節排除掉了。
黎會將目光對準隸人住的房間。
如果她知道的消息是準確的,那麼客棧的供奉必然是個男人。
她首先排除掉單獨住的女性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