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心頭狂跳。
他毀了宋家的運糧隊,竹山怎麼可能不缺糧?
竹山的糧食,他已經盤清楚了,隻夠支持前方戰事三個月,如果要救濟災民,那點糧食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而不救濟災民,竹山的名聲就毀了,到時候牆倒眾人推,竹山覆滅起來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他怎麼算,竹山的糧食都不夠用。
聲音就有些急躁,“怎麼回事,你好好跟我講講。”
顧憐對薛公子的態度很是不滿,哼哼著,擰了薛公子一下。
薛公子心裏煩躁得很,著正事呢,做這種女兒姿態幹什麼?
難怪下之大,也隻出了一個塗山鈴呢!
顧憐心打量著薛公子的神色,發現他臉色漸漸變得不好看了,她趕緊收拾心情,將今看到的聽到的娓娓道來。
薛公子身體一僵,手下無意識用力,抓得顧憐有些疼。
顧憐很想鬧脾氣,可看著薛公子的樣子……她覺得鬧脾氣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她按捺下來。
薛公子:“也就是,塗山鈴從海外佛宗那裏用來了大量的糧食?不僅可以支撐前方戰事,還有多餘的糧食救濟災民咯?”
顧憐:“嗯,是這樣的,今元君批糧食批得特別爽快。”
薛公子橫眉立目的,“塗山鈴莫不是把海外佛宗一網打盡了?那些佛宗的人是腦子有病嗎?這種時候,糧食比黃金還值錢,他們拿出來也就拿出來了!”
他正了神色,又問:“塗山鈴給了他們什麼好處?”
顧憐歪著腦袋,這一茬她是聽到聊,便如實了出來。
薛公子氣得臉色鐵青,“為了虛名,哈!”
如果他早知道那群禿驢為了幾句好話,就能拿出糧食來,他早就去了!
到底是什麼腦子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啊!
他抱著顧憐安撫了一下,“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恐怕都沒法過來了。塗山鈴弄來了糧食,於我家很不利,你乖乖地待在塗山鈴的身邊,等我來明媒正娶你。”
顧憐輕輕地嗯了聲,顯得很是乖巧。
薛公子卻沒什麼心情敷衍顧憐了,連顧憐為他頓的烏雞湯他都沒心思喝一口。
等人走了,顧憐看著那一鍋湯,蹙起了眉頭。
她感覺受到痢慢。
心裏隱隱生出些火氣來。
隻是從來都是薛公子來找她,她不知道去哪裏聯係薛公子。
火氣在心裏憋了好幾,憋著憋著就沒有了,她又開始思念起薛公子來。
顧憐靠坐在塗山鈴蘭室的牆上,嘴裏喃喃地:“怎麼還沒有忙完啊?”
塗山鈴愣了愣,“嗯?你有什麼事,你就去辦,我這邊一時間忙不完。”
顧憐趕緊做好,“我沒什麼事!”
她背過身,眼裏閃過了明顯的不耐煩。
她想要堂堂正正地做薛家的太太,不想在塗山鈴麵前伏低做了。
塗山鈴瞄了顧憐一眼,覺得顧憐怪怪的。
顧憐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視線,她越發不敢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