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過屏風,唇角彎曲的弧度增大,變成了燦爛的笑容。
“我來看看你!你沒事吧?我聽你要被元君責罰,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還好我救兵搬得及時,聽是趕在用刑前攔下來了。”
顧憐就伸手摸了摸肚子,“倒是沒傷著,就是肚子一抽一抽疼。”
薛公子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你該早的。不能耽擱了,咱們下山去找大夫看看。”
顧憐搖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會變得非常打眼,哪就能那麼容易下山?”
薛公子的神情變幻莫測。
顧憐的其實有些道理。
他沉吟片刻,道:“我們去後山等著,我讓人去偷偷請了大夫上來。”
顧憐的肚子確實疼得她心慌,聞言便同意了。
薛公子抱了人就走,路上還擔心地:“我們的事情得盡快放到明麵上來才行,你這個樣子,隨便誰都能責罰,我不放心。
“修士的子嗣十分艱難,我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讓他有事。”
顧憐聽了分外感動,她輕輕靠在薛公子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前所未有的平靜。
“你放心,我會讓薛家贏的,我也是薛家的一份子。”
薛公子露出個涼薄的笑容來。
薛家會不會受益,暫且還不知道,但是薛晉卻真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薛晉從坐席上一躍而起,“什麼事情你就怪到我頭上,我還在養傷,哪兒都沒去。你要處罰人,你處罰你的,與我何幹,我為什麼要去管。”
塗山鈴斜睨著薛晉,“嗬,敢做不敢當?!清風把人從我的人手裏領走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薛晉能冤死,“清風根本沒在山上,我讓他幫我辦事去了。”
塗山鈴冷哼,“你能有什麼正事!”
師尊知道薛晉不靠譜,分給薛晉管的地方在極北之地,那裏除了一頭應龍和一群看不見的人,啥也沒有,平時根本不可能有事。
薛晉瞪大了眼睛,“你瞧不起誰!”
這是重點嗎?
塗山鈴分外惱火,“你知道不知道她犯了什麼錯,你就敢保她?讓她養成了習慣,總覺得犯錯了無所謂,反正這個不保她,那個也會保她,她隻會犯更大的錯。”
薛晉急得在屋裏轉圈圈,“我了,不是我!”
塗山鈴:“那你叫清風出來對質。”
薛晉:“……”
都了,他不在啊。
塗山鈴看他那個樣子,就冷哼了一聲,“好,你,他做什麼去了。”
薛晉:“……”
我要能,我早了。
塗山鈴:“沒話可了?三清殿最近有些冷清,你去坐鎮吧。”
薛晉一口老血憋在胸口,“都了,不是我,憑什麼又讓我去跪三清啊!”
跪三清,誰敢用靈力護體?那還不是跪多久,都是身體硬扛著的。
塗山鈴:“叫清風出來對質。”
薛晉:“……”
那還是直接去跪三清好了,找清風對質,不定問出來的問題更大。
他整個人都蔫兒了,在心裏把陷害了他的人罵了八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