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琛確實口渴了,嫌棄地喝了一口水。
甜甜的,是梨的味道。
並不難喝。
他又喝了一口。
塗山鈴:“剛才還嫌棄呢!”
巫琛手一僵,把杯子重重地頓在了桌子上。
塗山鈴嘻嘻笑。
巫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這才意識到塗山鈴是逗他玩兒的。
他最近的心情確實太壓抑了,剛才把火發出來了,反倒舒暢了些。
他歎了口氣,“我回來是向師尊請辭的,你們幫我項幾句,我也知道臨陣換帥不好,但是一直這麼輸下去,我們還有什麼顏麵?
“你們都不知道,鞠昇的人少,沒法占領很多地方,但隻要打出他的旗號,那些沒有被他占領的地方,也會緊閉城門,任由他通過,隻當沒看見。
“這麼一來,他不管想從哪個方向偷襲我們,都辦得到,而我們的情況卻恰恰相反,那些該死的,幫鞠昇蒙蔽我們的耳目。”
塗山鈴看著巫琛不話。
巫琛低頭看看衣服,又摸摸嘴巴,不知道哪裏髒了,值得塗山鈴這樣看。
塗山鈴:“這事兒我已經找師尊提過了,被師尊駁回了,恐怕還得存中你多擔待點。”
巫琛騰地站起來,“啊,那我豈不是要留下千古罵名了!”
塗山鈴很無奈地聳聳肩,“我在師尊的靜室外麵蹲守了好幾個月,都沒蹲守到師尊現身,如果你覺得你能堵到師尊,並服師尊換帥,算你的本事。”
巫琛剛剛上山,哪裏都沒去,直接跑到她這裏來換帥的事情,背後有什麼深意,塗山鈴自然知道了。
這是希望她頂上去啊。
是塗山鈴的責任,她從來不推停
更何況她也主動提過這件事情,卻被駁回了。
她就是想頂上去,也頂不上去。
正好巫琛回來了,攛掇他去堵師尊正好。
男孩子皮糙肉厚的,被打一頓,也不見得多痛。
塗山鈴的視線就在巫琛身上轉了轉,巫琛被看得莫名其妙的。
宋潛垂眸端起了茶杯,他隻喝了一口,就蹙起了眉頭。
他麵前那杯白開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塗山鈴丟了兩片幹果片。
塗山鈴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裏,眼裏卻多了幾分促狹之意。
她屋裏其實有好茶,隻是宋潛太氣人了,她故意隻拿果茶出來,愛喝不喝。
宋潛嘴裏包著一口果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塗山鈴嗬嗬笑起來。
巫琛摸了摸鼻子,“我剛才的事情這麼好笑嗎?這可是我想出來的,最妥當的處置辦法了。”
呃!
塗山鈴和宋潛的表情都多了幾分不自然。
他們倆都沒聽見巫琛了些什麼。
宋潛的耳朵已經紅了,很是不好意思,蹙著眉頭,想要道歉。
塗山鈴沉吟片刻,趕在宋潛開口之前,搶話道:“你的其實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有幾分不放心。
“不如你你是怎麼考慮的吧,然後萬一出了紕漏又該如何處理,我們一起討論,查漏補缺,盡量不出錯,如何?”
宋潛一陣無語,這確實是塗山鈴的風格。
巫琛卻沒有懷疑,他仔細想了想,“師尊閉關的地方無外乎那幾處,要堵人,自然是我們分頭堵一處即可。這其實沒什麼好討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