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鈴拉進了與鞠昇的距離,“你一心一意想毀掉清靜台,為何還要用這把劍?”
鞠昇神情震動。
他仿佛被燙到了似的,竟然握不住那一把劍。
是啊,他口口聲聲要與清靜台勢不兩立,用的卻還是清靜台賜下來的劍。
塗山鈴瞧準機會,趁著鞠昇心神失守的空當,奪過了劍。
她快速給劍下晾封印,丟在霖上。
本命法寶隻有主人能用,哪怕品階再高,留在手裏也就是個占地方的垃圾,如果好看,或許能當成擺設用。
塗山鈴卻沒有收藏這些戰利品的習慣,索性扔了。
鞠昇惱羞成怒,赤手空拳與塗山鈴打在了一起。
有的時候沒有被點破,自然什麼都好,一旦被點破了,心裏的別扭感便會與日俱增。
兩個人打得地變色。
塗山鈴不僅和鞠昇對戰,同時還能分心用不響壓製鞠昇的千軍萬馬。
兩千音衛對上十萬叛軍,竟然隱隱有了勝利的趨勢。
鞠昇眼中的情緒很複雜。
當年仙翁來與道祖論道時,道祖曾經親口誇過塗山鈴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他當時在旁邊奉茶,聽晾祖的話,並不以為意。
他隻當塗山鈴是個女子,道祖的要求低些,隻要做得跟他們這些師兄弟一樣好,在道祖心裏,塗山鈴就比他們更厲害。
誰知道道祖的話卻沒有水分。
塗山鈴真是厲害!
上開始飄雪。
雪花還沒有來得及落在地上,就被塗山鈴散發出的灼熱溫度給蒸發殆盡了。
鞠昇:“禍不及家人。阿鈴,我們換個地方打。”
鞠昇確實沒有動過青丘一草一木。
塗山鈴懶洋洋的,“我都快贏了,你讓我住手?無咎,你當我傻嗎?”
鞠昇的臉都快氣青了,“贏?還早著。”
他話音剛落,噠噠的馬蹄聲轟隆而至,那是數萬匹戰馬,整齊踏地產生的浩蕩聲勢。
鞠昇訝然。
留守外圍的人不是已經被打散了嗎?
怎麼還有勇氣闖過來?
塗山鈴的眼睛笑成了彎月,“我不給你開一道口子,怎麼能兩麵夾擊你呢?”
正好回答了鞠昇的疑惑。
鞠昇冷笑,“你就不怕被兩麵夾擊的是你。”
塗山鈴哈哈大笑,眼中有瀲灩的得意。
“隻要他們敢,隻要他們出得來,我陪他們打一場又如何?”
她留在城門處的一千人可不是擺設。
她一早就嚇破了鞠家饒膽,他們哪裏敢出來與她對戰。
她留下的一千人,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鞠昇氣得肝疼。
這群屍位素餐、貪得無厭的人!
他戰事順利時,這群人開口就要一半的戰利品,也不想想,他們憑什麼分走別人出生入死得來的東西?
戰事不順利了,他們倒是躲在城裏裝烏龜了,真叫人不齒。
鞠昇咬咬牙,“撤!”
鳴金聲響徹地,卻非衛領著中軍有序撤離。
他知道這一撤意味著什麼。
他不敗的神話被打破了,他收下的人以後遇到塗山鈴,氣勢先弱了三分。
他一拳擊退塗山鈴,眼神很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