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抹除了來過的痕跡,麵無表情地離開了翁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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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鈴抬起頭,雙眼直視著黎會,“你敢發誓,你的沒有半句假話嗎?”
黎會鄭重點頭,“我敢發誓!”
塗山鈴連最後一絲僥幸都消失不見了。
她呼出一口氣,冷靜地:“你能憑借記憶將那兩個人畫出來嗎?”
黎會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嘴裏的兩個人,指的是那個鬧得很凶的女煞,以及已經隕落聊塗山少主塗山鈴。
她想了想,才:“可以。隻是畫技不佳,恐怕表現不出元君萬一的風采。”
換作往常,如果塗山鈴被別人這樣誇,不定會地高興一下,可現在她實在沒那閑工夫。
塗山鈴拱拱手,“那就耽誤你一點時間,請將那兩個人畫出來吧。為了解決女煞,你煞費苦心,我提傲岸的人謝謝你。”
黎會被誇得麵皮一紅,“我也沒有您得那麼好……”
她隻是做她覺得該做的事情。
知道作祟的女煞是誰,就可以去且末招魂,以魂壓製屍身。
那樣對付起來,就事半功倍了。
不像現在,那女煞速度太快了,大家都拿她沒辦法。
黎會跟著塗山鈴二人回了客棧。
塗山鈴也不跟薛槐客氣,直接道:“麻煩你去找一套畫畫的工具來。”
薛槐連問也不問,把櫃台交給別人看著,匆匆去買東西去了。
來島上采風畫畫的風雅之士如山如海般多,畫畫的工具非常好買,隻不過都是比較普通的。
頂尖的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裏,根本不會流傳到市麵上來。
他隻能挑了看上去最好的買了。
塗山鈴接了東西,宋潛順手要付錢。
薛槐的麵皮漲得通紅,“不過是買了一套畫畫的東西,怎麼能收您二位的錢呢!”
他什麼都不肯要。
宋潛卻沉了臉,將錢放在了櫃台上。
吃飯穿衣其實不貴,這些和風雅沾邊的東西,才是真的貴。
這樣一套東西,薛槐怕是得不吃不喝幾個月才湊得齊。
塗山鈴:“給你,你就拿著,要不然就是不給他麵子。”
薛槐猶豫了一下,便收下了銀子。
塗山鈴:“這才對嘛。我們還得麻煩你幫忙找個安靜的地方畫畫呢,你要是不收錢,我們可就不好意思開口了。”
薛槐緊繃的肩膀這才鬆懈下來,“後麵有休息室,這個時辰,通常沒有人用,你們可以在裏麵作畫,我在門外守著好了。”
塗山鈴眯著眼睛笑,“好啊,多謝了。”
黎會跟著薛槐進了休息室,她閉著眼睛回憶了一會兒,才動手畫畫。
她的畫技不錯,或者她很聰明,凡是她想做的事情,就錯不了。
青丘的街道躍然紙上。
街上出現了三個人,一個男人正是塗山錦豐,而一個女人正是塗山鈴,塗山錦豐拉著塗山鈴在著什麼,神情很是愉悅。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便是顧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