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潛依舊一副嚴肅的模樣,三隻卻神奇地覺得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宋潛:“這件事情,你做得對。”
他得是薛槐能夠考慮民生疾苦。
薛槐本就來自民間,吃百家飯長大,知道冬冷,沒有衣服保暖是什麼滋味,也知道肚子餓了,卻沒找到食物,胃裏火燒火辣的,是什麼樣的感受。
是以他看似占便宜似的,布匹、棉花、鞋子……全都買了很多,可在買的時候,確實想要分一部分給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人。
就在他們都以為自己過關聊時候,宋潛的手又動了,再次指向了那一堆東西。
三隻在心裏哀嚎一聲,不是都認可了他們的行為嗎?怎麼還揪著這一堆垃圾不放?
不等宋潛開口,塗山鈴走了進來,往三隻腦袋上一人拍了一下。
“你們三個,真是浪費啊,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樣一個垃圾茶壺,如果換成米,能買多少米?
“不是你們心裏有蒼生,也確實為解民間疾苦做了準備,就可以浪費啊。
“兩件事情,一碼歸一碼,不可混為一談。”
薛耀給塗山鈴擠眼睛。
前輩,您這是來幫咱們的,還是來害咱們的啊?!
塗山鈴瞪了回去。
家夥,還是太嫩了些,不知道什麼叫作:同樣的錯誤受一次處罰就夠了。
她出手處罰了他們,宋潛就不好再處罰了,不然就有打她臉的嫌疑。
這是她與宋潛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
她走到宋潛的身邊就還是嗬斥薛耀,“你跟著你爹學了那麼多年,都學到了什麼?學到了敗家嗎?怎麼就不長一點腦子,這麼容易被人騙了錢,你叫我你什麼好!
“還有你阿花,你是他們裏麵年紀最大的,你就應該肩負起大哥的責任,弟弟做得不好的,你該教訓就得教訓,哪裏能由著他的性子來。
“哦,他如果想吃|屎,你難不成還拿碗去人家……下麵接?
“你呢,阿槐,你不是沒有錯的,你的江湖經驗最豐富,以往都是你騙別人,這才多久,就能讓別人騙你了,這也退步得太快了些!”
薛耀先跳了起來,“誰想吃|屎了!”
塗山鈴淡淡瞥了薛耀一眼。
薛耀縮了縮脖子,又看了看宋潛,終於啞火了,哼哼唧唧地:“我絕對不會做這種神經病一樣的事情。”
塗山鈴一錘定音,“所以,你們都有錯,一個都別想跑,自己封了靈力,繞著演武場跑二十圈。”
演武場非常大,一圈大概有五裏地,跑二十圈就是一百裏。
還得封了靈力,薛耀都要哭了。
他封了靈力,體力連薛槐都不如。
他哭唧唧地看著塗山鈴。
塗山鈴不為所動。
尹玄琛卻已經應了是,和薛槐一起,一左一右拉著薛耀走了。
他們當然更願意被元君罰,元君刀子嘴豆腐心,雖然有時候紮他們的心紮得很,可每回處罰他們都輕輕的。
宋潛長談一聲,看著塗山鈴連連搖頭。
塗山鈴笑眯眯的,“你去幫我檢查一下身體吧,筋脈僵化得很嚴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