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鈴捏著鳥嘴巴,謹防它啄她。
“要不放靈獸袋裏算了。”
宋潛看著塗山鈴,“確定可以?”
塗山鈴:“隻要在抵達前把它放出來就校”
任誰的家長看到自家孩子被關在籠子一樣的地方裏都不會開心,但不讓他們看到不就行了。
她也是沒辦法了,這鳥好像在叛逆期,特別皮,不讓它幹什麼,它非得幹。
就在一盞茶的功夫前,她看到它非得啄路過的鳥,她喝止了它,它就停了一瞬間,轉過頭,這家夥更加瘋狂地叨路過的鳥。
它惹的鳥太多了,總要惹到一兩隻有脾氣的。
剛剛一隻非常有脾氣的鳥就追著他們,要往他們的頭上拉屎。
一坨坨鳥糞就跟暗器似的,一不心就會粘上。
塗山鈴這是受夠這隻熊鳥了,她怕她一不心就打死它,是以最好還是先把它控製起來,免得它作死為好。
宋潛並沒有什麼意見,他也是被折騰慘了,誰家有個這麼能惹事兒的孩子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還是趕緊送它回家禍害它自己的家人為好。
出了海外佛宗的地盤,就是海上大妖的地盤了。
大妖一般跟佛宗並不會起衝突,但他們也不會管海裏那些靈智低下的妖類找佛宗的麻煩。
沒有他們的加入,佛宗和海中妖族處於微妙的平衡鄭
總之,他們是一群被大家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敢輕易找麻煩的存在。
海麵忽然翻湧起來。
宋潛立刻拔高了飛行高度,下一刻一條背黑腹白的魚類妖獸衝而起,它帶起的水浪,遠遠看去像是瀑布似的。
它血盆大口朝宋潛二人張開,發出了類似於哞的低沉叫聲。
塗山鈴翻手就是一掌,一個巨大的火球朝妖獸的嘴中落去。
妖獸落在水中,痛得翻滾來翻滾去,攪動得海麵掀起了三丈高的巨浪。
塗山鈴手裏的鳥終於安靜了下來,根本不用裝進靈獸袋裏,就已經比雞仔還老實了。
嗬嗬,就是校訓吃得太少了,才敢像之前那樣囂張啊。
水中的妖獸根本不買宋潛的賬,哪怕宋潛放出了威壓,它們依舊故我地攻擊著宋潛。
塗山鈴隻好放出她大妖的氣息。
妖獸感受到來自血脈的壓製,才終於沒有前仆後繼來挑釁了。
隻是……一群身穿白衣的人攔住了他們。
“不知二位道友來此有何事?”
人修到海上來獵幾隻海獸,剝皮抽筋什麼的,他們根本不在乎。
隻是海上的地盤基本被瓜分明白了,忽然來一個目的不明的大妖,到底是不是來搶地盤的,誰都不清楚。
塗山鈴看到他們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警惕,也是一陣無奈。
所以她不願意釋放出氣息嘛。
她拱拱手,“我去赤炎鳥族有點事,還請行個方便,放我們過去。”
那群人伸長了脖子看塗山鈴手裏提著的東西,他們分明看到塗山鈴的廣袖中偶爾會有兩隻橙色的爪爪露出來。
塗山鈴索性把衣袖拉起來一點點讓那群人看。
“赤炎鳥!”
塗山鈴攤手,“偶然見到的,便給他們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