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庭芳被請到了屋裏奉茶。
城衛自去向宋潛彙報去了。
禁製被觸動了。
宋潛立刻睜開了眼睛。
他回頭看了塗山鈴一眼,才起身去開門。
“何事?”
城衛:“稟重光君,有人聲稱是您的故人,要求見您。”
宋潛冷著一張臉,微微蹙眉。
他所謂的故人一共也沒有幾個,而會在這時候來訪的,他實在是想不起來是誰。
他走了兩步……驀地睜大了眼睛。
該不會是……
他邁開了步子朝前方走去。
城衛趕緊跟上。
耿庭芳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裏,咕嚕嚕喝茶。
別人喝茶是品,他喝茶是解渴。
宋潛還沒有進門,隻聽到喝水的豪放聲音,他就知道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來的果真是大師兄。
耿庭芳時不時看一眼門口,正好看到宋潛進門,“阿潛,這兒!”
他舉起了手。
宋潛難得的露出了個笑容,“大師兄。”
耿庭芳:“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是來幫忙的。”
宋潛沉默地站了一會兒,才:“你跟我來,這事兒比你看到的複雜。”
嗯?
耿庭芳朝左右看了看,點頭道:“好。”
兩個人並肩朝外走,步子緩慢,很是不疾不徐的樣子。
“重光君,東澤君。”
“重光君,東澤君。”
“重光君,東澤君。”
……
一路上都是打招呼的人,還朝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實在是因為大家都在忙,而他們卻顯得太悠閑了些。
耿庭芳看向宋潛,“阿潛。兩家之戰,你難道不管?”
宋潛:“是。”
耿庭芳:“……”
他以刀杵地,哭笑不得地看著宋潛,“我是來幫你打架的,你都不去,我幫誰?”
宋潛:“有更重要的事。”
耿庭芳抖了抖刀,扛在了肩上。
宋潛停在了自己的靜室門前,回頭看著耿庭芳。
耿庭芳覺得宋潛這個舉動很是奇怪。
在他的印象中,宋潛並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宋潛已經決定了要跟他談談了,事到臨頭卻猶豫了,這本身就很奇怪。
宋潛閉了閉眼,還是轉身推門而入,“大師兄,請進。”
耿庭芳邁步而入,一眼便看到了盤膝坐在地上的塗山鈴。
他驀然轉頭看向宋潛,“這……”
宋潛:“這便是我要給師兄的事情。”
耿庭芳:“似乎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那麼……去那邊吧。”
耿庭芳朝著塗山鈴相反的方向指了指。
他盤膝坐下來,神情卻變得異常嚴肅。
宋潛坐到了耿庭芳對麵,“事情要從十八年前起……”
他言簡意賅地出了塗山鈴出征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阿鈴能夠回歸完全是巧合。”
耿庭芳:“也就是你們兩個混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並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
宋潛:“……”
耿庭芳:“你們查了那麼久,連誰陷害的阿鈴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鞠昇為什麼叛變。”
宋潛:“……是。”
耿庭芳:“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你們兩個東西,竟然還敢逞能!”